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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把这一切都押在你身上,可莫给为师掉面子。”这话说完,他便走了出去。谢杳压麻了手臂才醒过来,打着呵欠回了自个儿房里,补上一觉,晌午时分才晃悠在观里。法纯一早听说她来了,这个年纪的孩子藏不住心事,整一上午都高兴得找不着北,讲经时不好好听,又被罚去扫院子。谢杳带着从南地带回来的小玩意儿——买给谢寻的那些,她都特意多买了一份——出现在院子里时,法纯手上的扫帚都掉在地上,高呼了一声“师姐!”便奔过去。谢杳蹲下身来掐了他脸蛋儿一把,应了一声,两人便坐在石头上,一一研究起那些小玩意儿来。过了半个时辰,谢杳将东西一收,笑眯眯问他,“这院子可打扫好了?”法纯嘴里塞满了吃的,腮帮子鼓鼓囊囊,跳下去拿起扫帚认真打扫起来。谢杳这般过了四五日,直到宁王的责罚下来,太子遣人至松山观请她去东宫一趟。宁王此番只算是得了个小惩大诫,被皇上在朝堂上痛斥了一顿,而后禁足王府三个月。不过太子借题发挥,本着落水狗能打则打的原则,联络大臣,参宁王的折子一沓一沓地飞上大殿,惹得龙颜大怒颁旨去查。最终殃及户部,生生裁了宁王户部的人,换上太子的人,又多多少少废了宁王各处的不少党羽——这一来也算成果颇丰。谢杳本以为太子是有要事相商,当即便往东宫赶,谁成想他只说了这几日的动向,便拉着她在东宫里四处闲逛——倒是再未往湖那儿去。这几日太子连着找了她两三回,要么是闲话,要么是听听曲喝喝茶,铺垫得过长,谢杳觉出不对劲来,这日里太子又遣人将她接进东宫,她人刚到,见过礼便开门见山问道:“殿下究竟所为何事?”太子正画着什么,落了一笔,方淡淡道:“没什么事儿,孤便请不得你了?”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就算始终没有姓名也挡不住我想给自己加戏的心。谢杳:......我觉着,没什么用。太子:我不要你觉着,我是太子,我要我觉着。第46章红豆谢杳嘴上说着“不敢”,心里却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哪来的好心。太子停笔,将笔搁在笔架上,笔尖上染得是朱红的墨,“谢尚书加封太子少傅的旨意,过两日便会送到尚书府上。”“太子少傅?”谢杳一愣,她父亲这回治理蝗灾才刚刚有些起色,不该是论功行赏的时候。“这赏赐是孤求的。宁王一事上你功不可没,可你前不久刚刚升过官职,不宜太过招摇。”谢杳抿了抿嘴,并未作声。宁王这事儿上太子不会显露痕迹,更遑论把她这么明晃晃地推出去——太子存的,绝不是单纯为她请赏的心思。太子将画好的那幅画拿起来,展给谢杳看,随口问道:“你看孤这画,画得如何?”宣纸上未干的墨痕粼粼,他画工意外得尚可,几颗红豆栩栩如生,像是一时兴起,零零散散抛了一把红豆于纸面。谢杳只看了一眼,心里便咯噔一下,藏在袖中的手默默握紧,面上却不显,摇摇头道:“不好。”“怎么个不好法儿?”谢杳抬眼看他,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