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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他什么事他都去不了。”曾杰饱受惊吓,手里电话几乎没摔到地上去,这一晃动,头痛欲裂,他忍不住呻吟一声,倚着墙角喘息。那边的声音略微多了一点温度:“怎么了?你好似受了伤?我看看,曾杰,哦,你是张子期的损友,需要帮助吗?”损友?曾杰叹息一声:“没什么,我摔了一跤,跌破头,不严重,我自己可以。”那女子问:“你在哪里?”曾杰此时无可选择,是颗稻草都要当救命浮子,只得把自己家门牌号一一报上,十分钟之后,自称张子期未婚妻的沈冰女士驾临。曾杰打开门,原来他见过这位沈冰女士,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婚礼上那恶狠狠的伴娘,不过此时她卸了严妆,素着面孔,长发又垂在肩上,倒是有几分知性美。见曾杰狼狈万状,也不扭捏,一手把曾杰的手臂搭到肩上,半拖着曾杰就往外子。曾杰连声道:“谢谢你。”沈冰问:“同你一起的那个孩子呢?”曾杰噤声,死张子期倒底同这个女人有多少交情?是否会把朋友的事当故事讲给女友听——他妈的女友!那个纯牌的同性恋咋会有女友呢?还未婚妻!张子期碰到女人就恨不能去洗手!好一个沈冰,淡淡地:“这个社会上有人渴望名有人渴望利,那都容易,最可怕的是渴望爱情,不爱江山爱美人,直到今日也不被原谅。管你是哪一种爱情,若不是多多自爱,必会给自己他人社会带来无限麻烦。”曾杰受不了了:“拜托,我听不懂,我头疼欲裂。”沈冰笑:“好好地听进去,可以治头疼的。”曾杰捂着脑袋转到一边,沈冰再笑:“就算治不这次,好孬可预防下次!”这女人是什么东西?有千里眼吗?还是会读心术?曾杰脸涨得通红,巴不得自己暴毙在街头,后悔上了这辆车。沈冰送上一张名片,曾杰看了一眼,烫手似扔掉:“给我干嘛?我不用这个!”沈冰大笑:“不是要你去光顾我生意,是让你送礼报答我时找得到地址!”曾杰讪讪地,红着脸,想了想,弯腰去拣,沈冰再递给他一张:“这个这个,一低头,再昏过去,就不值了。”曾杰接过来,名片上写“沈冰心理咨询诊所”。曾杰看了半晌:“你怎么会认得韩玉?”(韩玉,及柏林新娘)沈冰沉默一会儿:“不方便告诉你。”为病人保密是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曾杰问:“能治好吗?”沈冰问:“什么?”曾杰道:“病啊,心理的病,能治好吗?”沈冰道:“如果有难过的事,同朋友说说,是否心里好过些?”曾杰一晒:“那怎么同?真正的病是治不了的。”沈冰道:“这就对了,有些结,是活的,有人帮个忙就解开了,有些结,是死结,比如脑部已有病变,而我们对大脑的了解又那样少,故此,无药要救。”曾杰想:“不知道我的结,是活结死结。”曾杰忍不住问:“你又怎么会成了张子期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