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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有劳你了。”红巾摆手,过来出手扶起跌坐地上的二人,道:“不敢当。你该感谢老祖母去,她老人家正要见你,跟我走吧。”一听沈鲤要被带走,其中两名看守小厮忙上前阻止:“沈爷有令,鲤公子不得走出鹿柴……”“那现在是老祖母有令,老人家的话,沈爷敢不听?”红巾高声道,旋即回头,“咱们走。”不料其中一小厮竟只认死理,竟上前拦住人:“沈爷临走前交代,任何人都不得带他离开。姑娘,不要为难我们啊。”红巾正叉了腰准备理论,方才始终站在角落的另一小厮上前,牵住同伴,道:“命令是死的,跟老太君比,沈爷到底是晚辈。再说,要是违了老太君的意,让她气着了,沈爷那儿,咱们交代得起吗?”劝阻小厮切中肯綮,拦人小厮果然不敢担责,悻悻站开。沈鲤便尾随红巾离开,经过时只觉被目光锁定,回眸,竟是方才劝阻的小厮,只见他直直看着自己,一双四白眼即便不用力睁,一圈眼白也着实骇人。被沈鲤察觉,小厮很快低下头去,恢复毕恭毕敬模样。跟着放心的人,沈鲤心下稍松,这回走出院子才有心思打量,不同于当初的植被繁茂,许多沈越跟田夫人一同栽下的花草,此刻满眼蔫耷。而途中所见盆景树桩,似乎也染上沈府近日的不快,一片萧瑟。踏入‘云寿’,鼻间就窜入一股药气,进入内室,老祖母和衣在榻上歪着,脸色不大好,但总算没再昏睡,沈鲤心口稍松,不待红巾通报,沈鲤就下跪请安问候。老祖母叫红巾扶起,招手道:“过来,看看咱们鲤哥儿受了越儿多少委屈。”曾想过老祖母叫自己过去的几种可能,但万万没想老人家真的只为了替自己解围,沈鲤顿时心头暖热,忙上前,半跪在榻前握住老祖母的手:“老祖母放心,我那回事。”“你还当我不知道越儿那性子么。近来府里事儿多,越儿生怕我劳神,事事藏紧了。但哪有不透风的墙……”吓得沈鲤立刻抬头,看向老人脸色,“你放心,我这把年纪了,风浪还是见过的。所谓福祸相伴,沈府这次大落也未必就是坏事。只是……”说到这里,老人低头看向沈鲤,目光复杂,“只是,越儿遇事,脾气就烈,多疑之症更是骇人。若是他有做的过分的地方,还望你看在老祖母疼你的份上,莫要记恨他……”老祖母如此厚爱,沈鲤始料未及,忙道:“老祖母言重!我本布衣,若非沈爷提携,怎有今日风光。我此生唯恐不及报恩,何来记恨一说?”似乎言语还不够表达诚意,说罢,沈鲤跪下,郑重磕了个头。小臂一紧,竟是老人出手握住了他,只听得头顶嗓音亲切:“鲤哥儿是个好孩子,老祖母知道的。今后沈家不如往日风光了,还望你不弃,继续辅助越儿。沈起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二例。”“沈起?”陌生却又有几分耳熟的名字,沈鲤仔细搜索痕迹,才想起,那是沈越当年以‘谋反’之名处死的亲弟。这位叫做沈起的人,是沈越同父异母之弟,虽是庶出,却自小与沈越要好,而沈越当家后也着实器重人家,让其辅助处理家务事,却不料其狼子野心,背地筹划多时,妄想设计扳倒沈越而坐上家主之位。究竟是让沈越察觉了,攒够了证据,留了条缝儿让狐狸露出了尾巴,便将其一举拿下处以极刑。这还是当年沈鲤为优伶时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