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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似的,脑海里却翻不出相关的片段。恍恍惚惚,一片掌声再度响起,舞台落幕,夜幕也在下落。沈越本有事务商讨,可看宁献王兴致正浓,带领众人前往后院用饭,只得跟了过去。此处室内布置不如庭院雅致,桌椅简单,墙柱朴素,就连上的饭菜也是清淡为主。沈鲤仍旧侍立在沈越身后。不知是否自己多心,总感觉宁献王有意无疑看向自己跟沈越这一块。饭毕,一门客道:“清谈无趣,须有佳酿助兴才好。”有人应和:“子翀君,徒饮岂不成‘饮牛饮骡’了,谈何雅趣。依我看,今日这四角方桌,最宜射覆。”有人接着道:“‘射覆’自古有的,现今玩的都是后人杜撰。其原是六艺衍生,不如趁此觅一回古人风雅。”宁献王见众门客意见基本一致,转头看向沈越,问道:“沈君,可有想法?”沈越自然答无。宁献王便命人取来令色令碗及箭筒,道:“从我掷起,挨个下去,对上点的二人射覆。不用工具,徒手投掷,平局则加箭一支,多中者为胜。输家自罚一盅。”沈鲤听得‘饮酒’之意,心下原是一惊,毕竟沈越酒品极差,可听完宁献王规则,倒是放下心来。上午见识过沈越身手,再加簪缨世家出身,六艺之学必定谙熟,想来不会难倒他。宁献王一掷,出来个‘五’,接着连续掷了六个人,都没对上,直到第七个清秀书生,才掷了一个“三”。宁献王取箭,一矢中的,对方也投中,平局;第二回,宁献王多撵了一支,双管齐下,全部投中,而书生技艺不佳,两支均落到瓶外,取过丫头递上的酒盅,一饮而尽。或许是看见酒盅份量之大,沈鲤隐约察觉沈越肩膀抖了一抖。接下来气氛渐热,叫嚣声喧闹成一片。沈越不好在人前显摆,有所放水,但都赢得恰到好处,不招人疑又不必罚酒。眼见时近戌时,想来游戏差不多就要结束,心下稍松,色子掷出,不巧,是个‘四’,竟与宁献王对上了。那一众门客,与宁献王朝夕相处,输赢可以不打紧。可沈越作为外人,这输是必须的,还得输得不露痕迹。只听宁献王道:“沈君,承让。”箭支稳稳投入。沈越自然不会输在这一步。到了第二支,宁献王或许因为酒的缘故,手劲不稳,有一支掉落瓶外。轮到沈越,沈越笑得一脸自信,投掷出去,眼见得一双箭头已经碰着瓶口了,右边的箭歪倒,竟连带了旁边的箭一齐倒下。满座唏嘘。但也有人幸灾乐祸,道:“今晚始终未见沈君沾一口酒,这下总算是‘见者有份’了。是不是啊?”果然得到了不少应和。沈越一声长叹,接过酒盅就要饮下,突然感觉手腕被遏制。回头,竟是沈鲤。只听沈鲤道:“宁献王殿下,还有各位高士,诸位有所不知,我家主人沾酒不得,轻则腹泻数日,重则卧床不起,正是因了这个缘故,方才才一直竭力取胜,还望各位海涵,”“那要是人人都说喝酒不得,要这规则何用?”方才那叫子翀的门客想必是个直肠子,即刻一脸不满抱怨。不待主子圆场,沈鲤接着道:“规矩确实坏不得。但由我饮下三盅,代替主子受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