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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跪一坐,两张相似的面容底下藏了两幅心思。“文森特,你该履行诺言。”我点点头:“是啊,该履行诺言了。”一番的cao作,解除棺木侧边复杂的机关搭扣,棺盖推开。失去棺盖对光线的扭曲,维斯帕甚至难以相信这是真人,躺在那儿的人透明瓷白,像个假人娃娃。他激动地探身去触,想要抱起棺木中的人,全副身心都投在了她身上。“咔。”我站在维斯帕身后,伸手扭断了他的脖子。伊薇尔仍无知无觉,睡得香甜。我一脚踢开维斯帕的尸体,看他软绵绵地滑倒在地,觉得很恶心。取过手帕,为棺木中的人擦了一遍又一遍方才维斯帕触碰过的位置。伊薇尔会气哭吗?会气得故意在我脚尖狠狠踩一脚吗?“好了好了,不生气了伊薇尔,以后不再让奇怪的人碰你,我们两个人呆在一块。”在她冰冷的眼皮上吻了吻,我重新合上棺盖,轻声哼唱助眠的歌谣,“乖孩子,宝贝儿,好好睡。”拉铃,布兰奇从侧卧暗门进入卧室,我吩咐他将那个人形垃圾拖了出去,翌日亲自动手清理,换过新地毯——原来的地方被他吐的血弄脏了。伊薇尔不喜欢。每日为收复失地疲于奔命,权衡各城的部署,思考如何与割据一方的领主博弈……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提醒我一个事实。我是个罪人。祈求光明吗?光明已死,在我被灌输教导的信仰里,无神可祈。更何况对于神明的施舍,即使贵为信仰之巅的教皇,我丝毫不信。所有的愿望能够被实现,必定因为其中暗藏价码,不平等的交易方才为神明勉强对人类的赐予。皇城的冷淡需要一个节日来打破,所有积攒的怨气在某个特定欢庆的节日都将洗去,迎来新的一年。仿佛新的一年便会有新的希望似的。实际上除了年岁流逝,什么也改变不了。我穿梭在沃利斯巷中,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形色各异,多数衣衫褴褛。他们用奇异的眼光打量着我,奇怪我一个看起来似乎顶顶有钱的人来这儿干什么。旧年的老人死的死走的走,一路看下来连小时候那个卖糖的奶奶也不见了,换成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山珍海味固然美好,可我每每惶恐辗转或者思念难耐时,来到这里总会感到万分安心。这个贫民窟才是我的来处。走过一座座破败的民居,我尝试从其中找到当初居住过的影子。大体的轮廓尚且留存,稻草乱尘依旧飞洒,可那些粗糙简陋的店和光着脚丫跑过雪地的小孩,已渐渐隐入另一个不知名的幽微境界。时间站在权位的至高点,无形号令改变一切。我的长靴踩在深雪中,脚印深浅,绵延至远方。回头看,物是人非。转角处忽然跳出一个衣着精致的女孩,咋咋乎乎嘴里呼了一口白气,看上去不到七八岁。她迈了小短腿从通向玛莎街那条巷子所在的方向拐进来,肯定是哪家偷偷趁着万灯节解禁故意跑出来玩的小姐。“欸,先生,先生!请问您知道怎么去普利旺斯街吗?我迷路了,绕了好几圈都找不到出口。这里黑乎乎的好可怕,您能带我去安全的地方吗,如果您能将我带出去,我愿以手镯为报酬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