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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她也就是拿你消遣消遣调解一下心情,再说现实点,你宁愿跟她做,别跟她说我喜欢你。消受这群女人,床上伺候好了最实在。”宋明武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现场的。他只记得自己心跳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一场爆炸,吵得耳朵疼。现场被围观群众堵得水泄不通,警察强行疏散了人群拉开警戒线,宋明武跑下车直冲到后门,黄海平的尸体趴在地上,血已经流干了,脖子上粗粗一条口子像虫一样扭曲地攀附着,嘴巴流出黑色的干涸凝固的稠液。尸体的面部已经被地上污水泡得有点皱,看不出人脸原来的质感,透出一种僵硬的石青色。宋明武两腿发抖,他缓缓蹲下来伸手去摸黄海平的脸。摸到一手湿冷粘腻,他的皮肤颗粒特别粗,像油条在豆浆里泡久了,疲软下垂,耷拉着仿佛要从脸上脱下来一样。宋明武拨开他散在额前的头发,双眼安静地闭着,眼睫垂在眼窝上仿佛柳枝轻点在湖面,温顺而平和,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副赌徒的睡脸。宋明武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把脸埋在双手里,呼吸都在发抖。身后一名刑警拍拍他的肩膀,“宋哥。让咱收拾收拾先把黄哥带回去吧。”他仍旧守着尸体不起。有女警过来轻声劝他,“明武,别让海平老躺这儿,要弟兄们收拾收拾,好歹干干净净的。”宋明武终于点点头,他扶着墙壁站起来,还是腿软没力气。最终女警把他撑了起来,扶回了车上。等了二十多分钟,队员抬着担架盖着白布把人送到车上来了。宋明武掀了白布,黄海平的脸才终于完全暴露出来,他哑着嗓子问,“怎么……死的……”坐他对面的队员叹了一口气,“你也看到了,脖子上那么粗一条口子,割喉之后失血过多。具体拿什么玩意儿划拉的还要法医验过才知道,我猜是菜刀。”女警说,“最近这附近混混打架械斗很多,我们收到过几起报案,会不会是被殃及的?”“你傻啊,海平好歹也是警校这么多年出来的,他那体格没进刑侦我都觉得可惜。几个小混混打闹能把人砍成这样,就算人多势众还不会跑吗?”“现场呢?检查了没有?”“留了人在现场取样。看看能不能采到指纹吧。”宋明武抹了把脸,冷冷地说,“谁打架不小心割别人喉咙?肯定是针对他来的。他还没有完全离职呢,什么人敢公然杀害警察?说是一般的小混混鬼才会相信。”车上的人都沉默了。杀害警察性质敏感,不仅容易引起恐慌,而且最容易让人联想到的原因就是平民因遭遇社会不公而泄私愤。明天这件事情恐怕就会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如果媒体借题发挥、天马行空,还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坏事。宋明武心里隐隐有着担忧,这种担忧是从黄海平辞职开始就冒头了,他一直努力说服自己只是想太多,但如今担忧爆发,终于酿成惨案,光是想恐怕已经不够了,抓到凶手搞清楚事情真相才是第一要务。他的脑袋里思绪很乱,黄海平辞职会不会也和这桩案子有关系呢?他是不是在刻意逃避什么来保护自己,但终究还是没能躲过这场劫难?第十一章回到家,宋明武看到少年抱臂站在阳台上抽烟。他微微佝着背,烦躁而不安地抖弄烟灰,用力吸了一口吐出灰色的烟气。“吃了晚饭没?”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