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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顿,他轻声问道:“绍谦有没有来信?”“没有。”莫回川咬紧下唇,勒令自己不能激动,但所有情绪还是瞬间瓦解于诺煦忧伤的一双眼眸里。诺煦失笑,喃喃道:“还是没有么?”这似乎已经成了一个惯例,每当诺煦陷在不能自拔的悲伤中时,他就会问范绍谦有没有来信。但是十年过去,他们都心知肚明——自打范绍谦踏出宫门,他就与宫中断了一切关系。只是诺煦依然一遍又一遍地问起他,彷佛只有提及他的名字,有他的存在,满腔悲伤才能得到一丝缓解。莫回川心里却是不平的,他们三人自幼一起长大,为何到了如今,诺煦还是不愿意将事情坦然相告?他握了握拳头,还是遏止不住,问道:“诺煦,有什么事你不能让我知道?”“没有。”诺煦直截了当地说:“你都知道。”“我都知道?”莫回川嘲讽一笑,“你宁愿一味儿追寻绍谦的下落,也不告诉我一个字,你不愿意让我关心你,诺煦,我们是什么交情?”“回川,你不明白我,也不要明白。”诺煦站起来,这才看得出他是醉的,整个人都在摇摇晃晃。“为什么?”莫回川低声问道,却突然猛喝了一声:“绍谦不会回来了!”“你想明白我?”诺煦步履不稳地走近莫回川,双手搭在他的肩上,醉眼间看着这个原来文秀的男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七尺男儿,剑眉星目,顿生光阴易逝的唏嘘之感。莫回川被他扑面而来的气息弄得浑身僵硬,只能别开头,一眼也不敢看他。“川儿,你连我都不敢看,你想明白我什么?”“好,就绍谦敢看你!”莫回川吼了一声,推开诺煦的手,拔腿就走。诺煦看着他的背影愤然退去,下一刻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留下的只有门外的黑影。他心中的悲伤顿成愤恨挤压在他的心肺,只能伸出手把铜镜扫落地上,就是图一个发泄。铜镜锵锵几声碎裂在地,门外的莫回川暗道——诺煦,我明白你;门内的诺煦则撑着桌子,心中清楚——从前,已经回不去了。所以下一步,还是要走。结果几天后,诺煦便现身在昭和殿。早闻昭和殿的玉兰花开得最好,今天站在庭院中,花香撩拨,诺煦竟觉得这里的玉兰花甚至称得上天下之最。他走近其中一棵,手伸向枝哑上一朵白花,当指尖触碰到那片素白时,他不由来地打了个冷颤--他何尝不想要这身白净?“大皇兄?”淮钧低沉的嗓子在他身后响起,他马上放下手,带着微笑转身过来。他亲切地问:“这么早就下朝了?”“父皇没有上朝,很多事情还是要等父皇决议。”淮钧也关心地说:“皇兄的身体还没有痊愈,为何不在殿里好好休息?”“无碍,旧病而已,只是趁着父皇不在,偷几天懒”诺煦指了指前堂,问:“你不请皇兄进去一坐?”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诺煦说了,淮钧也不好拒绝,只好一尽地主之谊,再命阿福将殿里的特级龙井拿来。望王爱茶,天下皆知。茶的烟气袅袅上升,蒙了淮钧一双眼,也把诺煦细长的凤眼薰得幽黑阒暗,偏是他脸上还是一贯的笑容,令此刻的表情有一点怪异。“特级龙井——果真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