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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可若舔着脸说“我们一起睡吧”,不被赏两个耳光才怪。他暗自思忖,过两日得想个办法,否则白进宫了一趟。齐棪从柜里拿出多余的锦被,给自己铺床,“以后我睡这里就行,公主就睡床吧,换来换去麻烦。”翊安盘膝坐在床榻上,非但不感动,反而当场炸毛。“我再说一遍,我用的头油绝无异味。氿仙阁秘制,多少人都求不来,你去看看御医吧你。”每回轮到齐棪睡床,他就挑三拣四,说枕头上有她的怪异的头油味,闻着做噩梦。翊安抱走自己的枕头,他还不依不饶,说他依然能闻到。翊安骂他鼻子有病,不去就医却在这里折磨人。齐棪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让她换头油,她偏不听,扔了句“闻不惯就滚,反正封浅浅头上好闻”。若不是那夜在宫里,估计两人能打起来。齐棪知道自己以前德行不佳,喜欢故意折腾她。这回好言好语地解释:“是这榻太窄,怕你睡得不舒服。”罢了不忘加上一句:“当然,殿下若能换头油,更好。”“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少对我指指点点。”翊安扔过去一个枕头,刚好砸他头上。齐棪压根没抱期望,接下枕头,笑容未变:“当我没说。”消停了会,翊安又问:“你伤彻底好透了吗?”齐棪作势要解袍子,“殿下一看便知。”“哎——”翊安拒绝:“别别别,仔细冻着。”她怕看了想入非非。齐棪则暗恼美男计施不出来。她试探问:“若还没好全,要不你来睡床。”齐棪立即接话:“当真?”“客气话而已,你又信了?”翊安嘻嘻一乐,享受地躺下,叫道:“这床真舒坦。”齐棪被她的孩子气感染,背对而笑,“外头想是下雨了。”雨声落在屋檐上,越下越急,仅是听着就令人瑟瑟发抖。翊安道:“雨夜催眠,向来比安神香还好用,我困了。”“困就睡吧。”齐棪起身把内室的烛灯一一灭去,只留了一盏备用。他做这些时,翊安好整以暇地躺在床上看着他,齐棪转身对上她专注的目光,觉得生气。又不能睡一起,做什么这样勾引人!她青丝垂在两边肩上,眸子干净而温暖,半明半灭里,眼边那颗小痣愈发妩媚灵巧。偏她美不自知。“殿下看什么?”齐棪动了下喉咙。翊安指指床幔,“齐卿,替本宫放下。”“遵旨。”齐棪上前将帐幔从玉钩上放下,柔情地看她:“殿下好梦。”翊安翻身:“明日见。”他坐回软榻上,走了好一会的神,雨声宁神,让他没了任何旖旎的念头。只是想,若这是一场美梦,但愿永远不醒。*阴冷的天牢里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与霉味,若是细听,便能听见不远处刑房中的哭喊声。他波澜不惊,在这里困囿了大半个月,习以为常。晚饭的时辰已过去良久,外面想必已经入夜,然而何时天明,他还不知。破罐子破摔地躺在稻草堆上,他试着让自己静下心来入睡,断裂的腿骨却疼痛难忍,害他出了一身汗。在半寐半醒和疼痛的折磨中,恍然间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