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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也要给他安个有来历的祖宗才行。”一个名声不显的普通人,是不是真姓宋都两说,更何况千年前的祖宗……崔熠笑起来,要不说是阿周呢,总是能透过那些虚头马脑的东西,看清真相。周祈虽声音不大,但共处一室,郑府尹哪有听不到的,不由得抿抿嘴,但到底顾忌她的身份,没有说什么。谢庸则微翘嘴角,聪明是尽有的,只是不爱读书,嘴巴又太坏。衙差取了那物证书信来,郑府尹看过,又传给谢庸,然后是崔熠和周祈。周祈对这种文墨的事着实不大懂,拿远了看,离近了看,再怎么仔细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这墨香味儿……周祈皱皱眉。谢庸道:“时人重帖书,临摹魏碑者不多;先帝时显明和尚写,字势飞逸,有之风,带起一阵子摩崖碑文热,但研习墓志铭的却少;便是墓志铭中,历来推崇的也是几篇王室墓志,宋先生这几篇都非元氏之墓志……”便是周祈和崔熠也听明白了,这宋先生的字风属于犄角旮旯那一类,研习的人很少,估计便是知道的人也不多——难怪刚才郑府尹拈须的样子有两分得意。作者有话要说: 魏碑部分参照了百科“魏碑”词条和等资料,但掺了很多瞎编,别当真。☆、骸骨冤魂这书信再是蹊跷,一时半会儿也没法据此找到写信之人,还是先审张五为要。如今郑府尹对谢少卿信服得紧,一边往大堂走,一边还在与他议案情:“若拐走陈大娘姊妹的另有其人,作案又恰选在张五家附近,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些?这张五与他们会不会是同伙儿?”谢庸道:“还是先审一审吧,有时候事情就是这般巧。况且从地方选择上来说,张五家附近,也确实适合作案。张五家在常安坊南北主路与小曲交接处往西两百步之处,左右邻居都有百步之距,格外荒凉;从张宅再往西,离着常宅就近了,再往东,则到了主路,主路上未免人多,不好下手;张五这样的老叟,即便上元节,其宅前也必不是灯笼火把格外明亮的,故而选在这里作案,有其道理在。”郑府尹点点头。“从作案者特质上看,也不太像一拨人。张五猥琐贫穷,家中没有半张字纸,残害这些女子是为发泄其yin·欲,其藏尸方式是家中庭院,又把各种赃物堂而皇之放在家中。”“而这写信之人,颇读过些书,又以两千钱压信——两千钱够张五过几个月了。若拐走常玉娘并陈氏姊妹的是同一伙人,他们先是设计诱引常玉娘,作案后又扫尾,送信给陈三,明显是有谋略的,与自家院中藏尸的张五,不是一类。”郑府尹又点点头。如今郑府尹颇信服谢庸,这位谢少卿虽年轻,说话却有理有据,又正正经经,不似那两个……不知道自己又被腹诽的周祈和崔熠也在后面嘀嘀咕咕地说案情。“一个擅写墓志铭笔风的诱拐者……我怎么觉得后脊背发凉呢。”崔熠又想起自己那梦来。周祈是个敢在坟地埌子睡觉的主儿,从未被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困扰过。周祈教导崔熠独家法门:“你这心里就不能打怵。你还是跟我学套剑法吧,比收两张符有用。莫说做梦,便是真有什么邪魅,拿剑捅了它就是!”“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