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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崔熠紧紧闭着嘴,又用手指点点谢庸。周祈横他一眼,挥挥拂尘,走去赵家内宅。谢庸负着手,若无其事地朝门外走。崔熠悻悻,友情的小舟,真是说翻就翻了。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第二章就拖拉了……要不我们一律改成凌晨,或者早晨6点更?挠头皮。————周祈:C位有风险,占地需谨慎。谢庸:呵呵……☆、人凶宅凶周祈进了赵家后宅。一个小婢瑟瑟缩缩地等在门边,见她过来,上前行个礼,许是见生人少,讷讷地喊声“道长”,便低着头带路。小婢子穿一件式样老气的烟色短袄,袄子有些窄小,下面接了一截,饶是这样还戴着袖套,对这衣服爱惜得很。周祈温声问她是老夫人身边的,还是娘子身边的。小婢嗫嚅:“家里不分这个,也在厨下帮忙,也洒扫,也给老夫人做些针线。”周祈惊异:“针黹炊煮都会吗?这般好?”小婢涨红了脸,害羞一笑。这宅子不算大,几步便到了主屋正堂前。堂前阶下的花圃里种着葱,这个时节葱已经枯黄干巴了,只等明年春天结葱子儿。长安百姓多风雅,阶前爱植好看的花木,周祈难得见到这般跟自己一样拙朴的——她曾在干支卫衙署摆设的一个东汉盆盂里种过蒜苗,长得颇旺,炒鸡蛋吃香得很。再想到这家是做花木买卖的,周祈就觉得更是难得了。一个身材矮小枯干的老妇迎了出来。周祈知道这定是赵大郎的母亲,便甩一下拂尘,行礼,口称“老夫人”。赵母打量了周祈一眼,请她去屋里坐。周祈坐在榻上,亦打量赵母。这老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件与小婢身上那件式样差不多的酱色袄子,腕上套一对粗大绞丝银臂钏,许是挨着皮肤戴嫌凉,只套在袖子外面,眼皮垂着,嘴唇极薄,嘴角旁是深深的竖纹,整个人似一颗头尾俱尖的枣核。“听奴仆说,道长与外面官府的贵人认得?”周祈微微一笑,“曾替京兆府的崔郎君解过惑,他倒是极信服贫道。另一位是大理寺的谢郎君,昨日才为他卜了一卦。”赵母缓缓地点点头。“听贵府的人说,老夫人这两日发极可怕的噩梦?”赵母从袖中取出帕子来抹眼睛,“道长帮我儿看看,那梦委实凶得很。梦里,在个黑洞洞的地方,他满身鲜血地喊冤。”“梦里还有什么?”赵母摇头,“没有旁的了。”周祈点点头。“道长道法高强,又与那官府贵人们有旧,万请帮忙!我儿只怕是——凶多吉少了。”老妪说着,突然放了悲声。这时从屋外匆匆走进来一个年轻娘子。周祈眼前一亮,这娘子二十出头的年纪,柳眉杏眼,腰肢窈窕,玉色短襦,半新的石青长绵裙,挽着条宝蓝织锦帔子,虽家常,却很雅致。“阿家,你又哭起来了。跟你说过,郎君定然没事的。”一口极好的雅言,与老妪山南道的口音不同。赵母停了哭声,拿帕子擦擦眼睛,阴沉着脸,并不说什么。周祈与这小娘子相对见礼。“依贫道看,老夫人和娘子无需太过担忧。贫道给赵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