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8 (第1/2页)
兔子;嘴角又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像极了逃跑时准备狠狠蹬你一脚的兔子。窦贵生本来不想打她,不知怎么的,一见她这样就忍不住手痒,食指微屈,作势在她头上敲了一下。鹿白捂着脑袋:“打人了!快——唔。”碰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他的手还是那么凉,那么细,那么硬,带着一股火烤过的竹子味儿和干透了的墨香。鹿白猛吸一口,眯着眼笑吟吟地望着他。窦贵生在她脸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嚷什么,你现在不得了了,我打都打不得了。呵,也是,我不过是阶下囚,戴罪之身……”来了,又来了,又是这一套。满世界瞧瞧,谁家的阶下囚是这待遇?但鹿白最听不得这一套,立马老实了,主动把脑袋伸过去:“那你打吧。”窦贵生却没动,转身坐回了椅中:“你问我,什么样的人才适合当女皇,倒不如问你自己,想不想做女皇,想做个什么样的女皇?”鹿白下意识要摇头,要说“不想”,却被窦贵生按住双手,将拒绝的话压了回去。她盯着那双手,听他抻着先生的调子,慢条斯理地陈述道:“我无儿无女,无依无靠,这辈子也就指着你了。你就当……”顿了顿,声音放低了几分:“就当是为了我吧。”这人是她肚里的蛔虫不成,怎么总能捏到她的软肋?还捏得这么到位?鹿白心想,他说得对。他说得总是很对。放弃皇位多简单,像她前头那几个没良心的哥哥jiejie,拍拍屁股就走,说不要就不要,一点儿都不难。这世上最难的不是放弃,而是接受。接受本不属于你的责任,接受本不属于你的担子,接受本不属于你的期望。如果能安安稳稳地待在窝里,谁会强迫自己一遍遍跌落悬崖、展翅高飞?成为女皇,就不能跟窦贵生成亲——这是规矩,是定数。除非我们的女皇足够强硬,足够有力,能拗得过定下规矩之人——这是人为,是变数。窦贵生说:“我总有老的那天,你也该长大了。”鹿白心想,他说得对。这次说得特别对。往前的三十年,她没有机会参与;往后的三十年,六十年,她可以努力让老太监享享清福。终于,未来的女皇不情不愿地盖下了金印。但她不高兴。窦贵生安慰她:“陛下身子不好,你早些继位,也是为她分忧。你我之事容后再议。”她还是不高兴。口头安慰不管用,窦公公只得以身饲鹿。当事两人并未对此刻意隐瞒,加之周国皇宫放出去的宫人不少,因此关于庆喜皇女和老太监的风流韵事很快便传遍了京中。这没什么了不得的,谁年轻时候没两个相好的呢,总之最后也不会成亲。百姓是如此认为的,议政院众人也是如此认为的。女皇近来身体欠佳,宫中开始紧锣密鼓地张罗新任皇帝的传位典礼。这更加坚定了众人对于老太监“玩物”身份的猜测,也叫京中适龄男子纷纷按捺不住,蠢蠢欲动。老太监丝毫没有玩物的自觉,他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宫道上,准备去看着鹿白“写作业”。每任陈国皇帝都有图腾,作为独一无二的精神符号。靳白梅是一朵银光凛冽的白梅,皇旗、头饰、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