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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的对面是个瘦厨子,手里拿着铁勺,不知在瞎笔画些什么。也不知这样耗了多久,秦怀臻竟从巷子外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串糖葫芦,他穿着水蓝色的长衫,外面披了一件蓝纱衣,头发也用蓝带子重新绑过,像个富家公子模样,与刚刚满身是泥的样子完全是天壤之别。“师傅,我今儿想吃你做的包子了,那店小二说你来这捉贼,我就寻摸着来找你了。”秦怀臻边说边咬着糖葫芦。那厨子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小孩,一身富贵人家打扮,立马收起刚才凶神恶煞的表情,笑眯眯地说道:“小公子,我在捉贼呢,店里包子多得是,你想吃什么馅儿的,叫小二都卖给你,我正忙着呢。”说罢那厨子便转过头忙去。“叮。”一声清脆的银石头摩擦声一响,那厨子反射性的转头接住了一个袋子,张开手一看,是用蓝色锦布做的荷包,更令人兴奋的是,这手感一摸便知至少有十几锭银子。“师傅,我想吃你现做的,你不会不愿意吧?”秦怀臻舔着嘴角的红糖,不经意地说着。那厨子简直兴奋得想要跳起来,这种美差又怎么会不答应,当机立断的就从包里掏出小半锭银子打发走官差,暗自搓了搓手,高兴的随秦怀臻往店里走去,一路上没少点头哈腰地看着他。临走时秦怀臻往角落里瞟了一眼,咬掉最后一颗糖葫芦,笑着就往前走去。哇,秦兄原来这么有钱?少年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怀臻离去的身影,记得最先遇见他还是在两天前。那时因为家里落魄,母亲病重,自己迫不得已出来行窃,好巧不巧被在酒肆里吃饭的秦怀臻瞧见了,他那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一瞧就觉得是秀才家的儿子。没想到人不可貌相,他看见自己盗窃,非但没有揭穿,还带着他到各处大店铺揩油。他好像对这些地方非常熟悉,连后门在哪个方向都清楚得很。也因此在这短短的两天里,他们成为了“生死之交”。没想到哎,天意啊,聪明人果然都有钱.....少年边叹气边往家的方向走去。约辰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起家里的那间破茅草屋,还有漂亮却又多病的娘亲,只有母子俩人相依为命,他也曾问过,自己为何只有名字而无姓氏,娘亲也总是含糊了事,从不回答,直到最近绢上见血他也不敢再多问,只好四处奔波找寻良药。回到家门时已是黄昏,茅草屋上盖着黄昏时刻的光辉,远看就像一块大金子。门口那只三花的猫正舒服地躺在地上蜷成一团,约辰摸了摸它的头,它便往后反弓,眯着眼睛打哈欠,于是又继续睡。“娘,我回来啦,你吃包子吗?”约辰边喊边从衣服里一件一件地掏东西。黄昏的时刻总是特别短,很快便被来势汹汹的黑夜压了下去,猫也醒了,伸了懒腰就张开了碧绿色的眼睛,往茅草屋顶上跳去。“娘?”约辰感觉没动静,只好放下手里的包子,往里屋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女人躺在稻草堆里,不断地发抖,苍白的脸上冒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她不断地喘气,头也不停地左摇右晃,左手捏得紧绷,右手放在被褥里,褥子在她小腹的位置高高耸起。约辰一下子把被子掀开,只看见一把黑剪刀,直直地插在女人的小腹上,不断地渗着血。约辰一下子就慌了,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他有一种感觉,一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