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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野兽一般。南平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五雷轰顶不过如此。她虽不明就里,但从“下药”之语也不难判断出,这是有人在故意诬陷她了。八成是就着玛索多坠马一事,硬要泼个幕后主使的脏水给她。自己小心谨慎,千算万算,竟还是不知何时踏进了早就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乳香……乳香。她脑子转的飞快,彻骨寒凉。方才池中那则预兆仿佛灵验了。从黑鸟到骨铃,下一个……就是人命了么?第12章老戏重唱,从东齐换到高城,……场面死寂,唯有倒地的臣官呼哧带喘。“陛下,此事我毫不知情,俱是有人居心叵测,想要诬陷于我。”南平淡声辩白,心中却狂跳不止。她端详着瓒多的表情,试图探出些端倪。然而男人薄唇微抿,单是静静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吐出两个字:“诬陷?”南平尚未答话,阿朵已被这场面吓得哆哆嗦嗦,跪在地上连不成声:“公主从来只用沉水香,皆因云母、马蹄、黄熟三样为御用,如此方不失身份。乳香之事,全怪我……”话多错多,南平沉声打断了她:“你倒是说说看,我所熏的乳香,是何人所赠?”“是为西赛王妃所赠。”阿朵细寻思了下,颤颤巍巍地说。南平定了定神,方才转向瓒多,貌似随意道:“既然如此,陛下不若也提西赛王妃过来审上一审?”此语一出,众人哗然。臣官这厢才堪堪爬起来,口中叫道:“难道公主今日熏什么香、赛什么马,也是西赛王妃提前授意的么?公主何不干脆说王妃开了天眼,通晓万事?”南平一时语塞。现下这个局面,确实是被一连串不当不正的“刚巧”凑成的。刚巧她熏了乳香,玛索多硬是要赛马,她一口应下。刚巧她接触过那匹枣红马,又是那匹马发癫。刚巧她身上黏腻,沐浴更衣。怎么就会如此刚巧呢?见南平答不出,那臣官声音愈发得意起来,“西赛王妃的好意相赠,却成了被诬告的把柄,何其可笑!”这情形当真百口莫辩,急的南平后背发冷。事到如今,只有先硬咬住不放,下一剂猛药了。她思虑再三,挺直了身板:“我与玛索多无冤无仇,何来的加害一说?况且污蔑我事小,若是连带陛下糊里糊涂的听信谗言,岂不是显得一邦之主不辩事理、有失偏颇?有人敢辱陛下圣明,我看这才是其心可诛!”公主此举明里全是对瓒多的溢美之词,实则分明是面对面斥责他忠jianian不分了。四下悄然无声,连臣官都不敢再多嘴。火光映在瓒多的脸上,投下些阴晦不明的影子。南平手心涌起一些潮意,不知如此直言不讳,是不是过了。只是不若如此,怕是这心思深沉的男人必不会表态。瓒多因为南平这份出人意料的勇气,眼神里多了几分别样的兴致。他打量着她,有如剖开血淋淋的蚌rou,窥探蒙尘宝珠。南平心里憋屈无比,身子却立得笔直,恨不得在脸上刻下“正气”二字。就在僵持之时,两人之间突然响起一个泫然欲泣的女声:“王上莫要责罚公主,全是奴的错。”南平一怔,却见瓒多身后转出一个人影来。西赛及时赶到,眼睛哭的红肿不堪,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