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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大师,与太后之间,到底有何隐秘。”谷梁一愣。阿绮知此事困难,不由问:“足下可是觉为难?”谷梁思忖道:“不瞒夫人,仆愿尽力一试,只是能否办到,实不敢保证。”……却道谢夫人携崔萱自同泰寺归府后,便迫不及待将寺中周夫人与阿绮之言,向崔淮一一叙述。崔淮听罢,气急败坏,直觉孙宽之事有辱门第,不由分说,便将meimei唤来,狠狠训斥,末了,一面又责阿绮心思不善,一面急着要趁太后命人来游说前,先将孙宽驱出建康城去。然而苏家早有防备,主动将孙宽请为宾客,令其无可趁之机。非但如此,先前有意与崔淮结亲的几家,不论是士族高门,还是皇亲贵戚,皆不再与之交通。如此不过两日,已教崔淮自起初的愤怒与不满,变做惴惴不安。崔家虽有声望,可至他这一辈,却已无身居高位者,如今之形势,显然除苏裕刻意为之外,亦有太后暗中的意思,令人人都逼着他,不得不将meimei嫁给那寒门武人。他思来想去许久,终只能忍下心中不满,命夫人往钟山脚下,郗翰之的府邸走一遭。……钟山府中,阿绮正闲庭信步,领谢夫人于曲水边赏景。今日日色甚好,她立凉亭中,指着蜿蜒的潺潺流水,道:“堂嫂不知,此水引自昆明湖。昆明湖虽距此不远,可要引水至此,也着实不易,颇费了我许多功夫。”谢夫人在旁听着,始终心不在焉,一心只想着崔萱之事。她耐着性子随阿绮在庭中走了一圈,见她仍毫无停下说正事的意思,终是忍不住驻足打断:“阿绮,堂嫂今日前来,实则有一事相求。”阿绮面色一滞,心知她定是要说堂姐的婚嫁之事,遂只微笑着引她入正厅坐下,又亲自斟茶奉上,道:“阿绮知晓,堂嫂是否想令我入宫去,想太后求情,好教阿秭不必嫁给那孙参军?”谢夫人一愣,未料她先前绕了那样久,此刻却突然这般直接,待回过神来,忙点头道:“正是此事!孙宽此人实在不识好歹,仗着有苏家的袒护,竟将主意打到阿萱身上。”说罢,谢夫人有意靠近些,拉着她的手道:“咱们崔家在你的婚事上,已教苏家算计了一遭,此次阿萱议亲,觉不能教她也嫁个寒门武人。阿绮,堂嫂素知你姐妹二人情谊深厚,你定也不忍教你阿秭下嫁,对不对?太后待你从来亲如母女,我与你堂兄,便是想教你去求一求太后,咱们家的门第,实在不容再辱没了。”她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却教阿绮想起自己与郗翰之成婚前的种种。这桩婚事,自她父亲过世后,崔家便再无人提过,崔淮等因她的身份尤贵,亦曾起过悔婚的心思。若无东南那场战事,只怕她此时还待字闺中。当初,是尚书令苏裕,自东南战事起后,有意令郗翰之领北府兵南下平叛,为笼络他,便旧事重提,以家国安危与崔恪峤之一世英名为由,令崔家不得不嫁,就连太后,也不过是起初担忧身份悬殊,待战事愈紧时,便再无二话。崔淮打心眼里便瞧不起寒门庶族,因而对此始终耿耿于怀,至亲meimei崔萱的婚事,哪怕将她嫁给士族中声名狼藉者,只要对他的仕途有利,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