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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不仅是宿醉之后熟悉的疼痛,还有隐隐的血腥和陌生的痛感。还有浑身发冷。这是怎么了?他睁了睁眼睛,却见稀疏的柳木和微微有些亮的天色。他怎么睡在外面了?那些梁国的婢女要好好抽鞭子了,竟然看他宿醉,放任不管?!特别的疼痛,令他摸了摸后脑勺,借着微亮的天色,一看——是血!他受伤了!瞬间昨夜的记忆一起涌上心头,那个宫婢!可恶!居然敢反抗上国使臣!敢袭击他!他要找梁王,彻查!抓住她们,剥皮抽筋!怒火中烧的伯宗,坐起身,刚要站起,却惊觉——衣服呢?浑身凉飕飕,是因为衣服被扒了!赤身裸体,叫他如何见人?!恐怕要成为笑柄!在梁国丢了晋国的人!他可以想象,如果被传了出去,这些天对梁国的骄奢yin逸都会瞬间化作笑话的背景,令晋国蒙羞,回去之后必定会被宁国使臣传扬的世人尽知,届时大王如何对待他,可就不好说了。那两个贱婢!叫他抓到,定要让她们肠穿肚烂,五马分尸!只是,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回馆舍?最好不能让王子成知道。伯宗急的连后脑勺的伤都无暇自顾。眼巴巴躲在树林里,等着落单的侍从经过,要半路截衣。一番折腾和慌乱之后,伯宗终于回到馆舍,却是当门碰上要出去的王子成。“大夫昨夜何处去了?叫我好找。”晋成一脸戏谑:“为何会着寺人的衣衫?发生了什么事么?”“哈哈哈,”伯宗干笑两声:“梁宫美妇众多,昨夜荒唐,不值一提。”说着他甩了甩身上不合体的寺人衣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情趣,情趣。王子年轻,不懂这个。”晋成笑笑,便向伯宗告辞,乘车而去。这个态度,明明很是正常,但是伯宗心里有鬼。为何,王子成没有多问几句?为何,他清晨方回一身狼狈,却不见他惊奇?莫非他知道什么?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王子成若是看到他赤身裸体在小树林,怎会不管他?不管他,就是不管晋国,不管大王体面!一定是自己疑邻盗斧!这个王子成平日里总是看他不起,所以他才会疑神疑鬼。伯宗松了一口气,却仍是七上八下,隐隐有气——那两个贱婢!梁宫的贱婢!“上使,梁姬公主遣人送了一封信来。”侍婢胆颤地呈上梁姬的竹简。伯宗抓起竹简,叫人将这侍婢带下去打了一顿,方才有心情看信。信,只有一个唇印。伯宗冷笑:早就听闻这个梁姬,美貌,却□□,处处勾搭权贵妄图攀附。今日一见果然。不过如此一来,他却没了兴趣。他出使梁国这么多天,处处惹事,甚至如今还为此受伤,一是自己放纵了些,更多的是要逼梁王忍无可忍,再起纠纷,好寻衅开战,堵宁国的嘴。没想到,梁王这个老不要脸,生的公主也不要脸,居然真的顺杆下来了!他忽地眼珠转了转,等到日暮时分,王子成回来,找到他:“王子成近日为国事奔走,非常辛苦。也没个消遣。明日就是梁国的高襟之祀,不禁yin奔。王子不若与我同去,见识一番。”本以为要多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