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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十几年都不敢同他大声讲话。陆极自己也没精力同女人这种娇娇软软的生物打交道——生怕自己将人打碎了。这次抱了练鹊,却是极为正面的感受。不近女色的侯爷一面思考着这是不是投怀送抱的一种,一面又担忧起了若是这姑娘被他抱了怀上孩子可如何是好。练鹊是不知道他心里想了这么多精彩的故事,若是她知道了,哪怕是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将这棒槌侯爷揍一顿。到底是陆极扶了她一把,她面上也柔和些。方才救人对她来说确实又动了一次筋骨,估计这次回家不再调养个几个月是好不了了。练鹊暗下决心,这些日子就好好在家呆着,哪也不去,就当自己是个普通姑娘,也不会什么武功内力的,再不逞这英雄了。“我去看看那两人。”她准备离开。“等等。”陆极一回生二回熟,抓了她的手。果然是极软的。可怜的陆侯爷没摸过女人的手,练鹊这被李翠兰批评“老树皮一样”的手,在他这里便是书中的“手如柔荑”了。练鹊真的是唯一一个没因他的接近战战兢兢、瑟瑟发抖的女人。因此侯爷忍着内心的羞耻感,轻轻地摩擦了一下,而后飞快地放开,冷着脸道:“你莫要勉强,去找大夫看看妥当些。”练鹊看着他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样子,心里“嘁”了一声。谁能想到陆极此时正在心里反复骂自己混账,竟然一时鬼迷心窍去摸别人姑娘的手。可他另一面又想,这姑娘并不讨厌他,说不定是对他有意呢?第10章知我者先前练鹊从火里救出的那两人,其实一个是新妇,一个是家里的小叔子。只不过这小富之家里的婆婆并不仁慈,即使是这姑娘怀了孩子也没个好脸色。起火的时候老婆子嫌她笨重,便将人丢在了家里。这家的男人是个商户,出门许久未归。而这小叔子却是个妾生的。这样的家庭里哪里养得起小妾——据这孕妇所说,她公公过世后,她婆婆便将那妾室赶走了,只留下一个半大的小子在家勉强给口饭吃。彼时练鹊去的时候,这妇人正在喝一碗安胎药。妇人瞪着眼睛,倒没了火场里的无助。像是濒死的食人花叫人给救活了,又张牙舞爪起来。大夫在外头临时支起个小棚子。她是孕妇,自然是受人照料的重中之重,稳稳地坐在那里,指天画地有所争论。练鹊离家许久,只记得些乡音,这孕妇说得快了,又全是骂人的话,练鹊便有些听不懂了。好在这孕妇瞧见她来了,脸上的气愤便有些收敛,口中直道:“恩公!”练鹊冲她颔首:“我来瞧瞧你。”“这可折煞贱妾了,”那孕妇面色绯红,一双含情的眸子直往练鹊身上瞟,“都亏恩公仗义相救,这才保了贱妾与弟弟一条命来。”练鹊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孕妇自云名娇杏,弟弟姓马名生,是家中是城南卖油为生的。娇杏又问起练鹊来历,说是要来日报答。练鹊不欲同她细说,只道:“我只是一无名游侠,夫人不必在意。只是我有一桩事情,也想问一问夫人。”“恩公请讲,凡是贱妾知道的,定然知无不言。”练鹊见娇杏神色坦诚,料想对方的话应当不会作假,于是在她身畔顺势坐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