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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位皇帝的正宫和妻室。也许就是这样的心态被她自己的身体察觉,反馈出来就是迟迟不能康复,反反复复的病症。可是久病自然伤元气,正邪相争,正气一旦抵御不住,那身子受不住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在千秋节的前一天,邵循突然发起热来,吃药冷敷效果都不太明显,急的玉壶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时候整个府里都在忙明天寿宴的事情,叫谁都不合适,邵循只说自己吃了药就好,不需要兴师动众。这句话表面是说给玉壶听的,实际上柳心知道,这是在叫自己不要把这事儿捅到两仪殿去。柳心也在犹豫,她也知道现在宫里也在紧着皇后那边,就算报上去了,自己受不受罚不说,可能也没多大用处,还得罪了姑娘,左思右想还是听从了邵循的命令。结果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吃了三剂药,邵循不但没好转,反而更厉害了些,晚上躺在床上烧的迷迷糊糊,嘴里爹娘哥哥的呢喃着说着胡话。玉壶吓坏了,赶紧去正院通知郑氏,谁知道恰好她那边明天赴宴的衣服出了差错,整个院子都乱糟糟手忙脚乱的。郑氏正焦头烂额,抽不出空去看邵循,但也不敢怠慢,叫人去五军都督府去告诉了今晚睡在衙门里的邵震虞,邵震虞便派人拿个帖子连夜请了宫里的太医去了英国公府。太医试着用了药,到了天光微亮时见热度稍稍降下去了一点,这就放了心,嘱咐每隔一个时辰灌一次药,今天就能彻底把热度降下来,这就告了辞。邵循房里的姑娘们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免有些不满,因为昨天邵循病的那么凶险,竟一个亲人也没有守在她身边,只有邵揆天刚亮的时候来过一次,但是他身上有差事,要去营里当差,于是也是匆匆看了一眼,得知meimei“应该”不会有大碍之后就急匆匆的走了。两个小的根本指望不上,而邵辉在两天前就搬回书院预备下一步的春闱去了,压根就不在家。邵循就这样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身边只有几个轮流值夜的丫鬟,任谁见了都会心疼。柳心心里也替邵循难受,更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女孩子就是没人疼。她正一边叹息一边替邵循擦汗,突然间她有些干涩的嘴唇动了动,像是在念叨什么。柳心知道这不是在喊娘亲爹爹,就是喊哥哥,她已经断断续续呢喃了一夜了,这是所有孩子都有的毛病,仿佛有亲人在身边就胜过灵丹妙药似的。她俯下身子细心的替邵循擦着汗,突然耳朵一动,停住了动作。柳心接着立即凑过去,确实听到了非常清晰的两个字。她手中的巾帕停在那里片刻,接着咬了咬嘴唇,将帕子扔进水盆中,喊来琉翠替自己看着小姐,自己飞快的跑出了院子。第50章邵循清醒的时候已经是这天的下午。朦胧中似乎感觉到有人伸手贴在了她的额头上,像是在试探热度,她的眼睫毛颤了颤,下意识的猜测,这只手修长有力,是父亲的吗?还是兄长的?她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不出意外并不是她父兄中的任何一个,但出乎意料的却是这是比父兄更不可能出现的人。那人站在床边,微微俯下身子侧着头感受着邵循额头的温度,感觉到手底下的热度虽然仍然有些高,但是已经比早晨的时候和缓多了,便轻轻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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