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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察觉到他的视线，微微抬起头，四目相对。华景和吓了吓，才发现自己失礼了，于是很快移开了目光。

他还在看着自己，是不是要说点什么？

“你你你考得很好……”

“谢谢，你也不错。”墨清笑了笑，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

“嗯没你厉害，年级第一。”华景和十分真诚，他是确确实实佩服这个人。

“总分还能更高。”墨清说到，“犯了一些不该错的毛病。”

“只是不熟悉而已。”

墨清看了看英语课本，“英语考得也不怎么好。”

他的英语成绩相比起其他科确实差了不少，但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成绩，怎么就能知道自己英语考不好呢？

“和其他科比你英语是差了一点，但和全班比你还是很好的。”华景和安慰道。

“和你比呢？”墨清忽然说了一句。

和我比？华景和有点纳闷，这人不会是专门来对付我的吧？

“差了一点，也就两三分。”

他的眸光忽然黯淡了下来，华景和连忙安慰道，“两三分的小事，你语文的成绩完全可以拉得回来。”

“不是这个问题。”他说，“这个月基本是在重温高一的内容，我还是懂的，所以分差只有两三分。但我看过之后的教学内容了，里面我有一半不懂。”

华景和也是预习过整本课本的人了，知道后面的语法确实难，作文题目也很刁钻，竟然还要写新闻稿。但说眼前这个人会有一半都不懂他还真不怎么信。

墨清看着华景和一脸怀疑，无奈道，“下个月月考成绩出来你就知道了。”

“下个月没月考，是期中考。”

“我不想说什么了。”墨清整个人趴在了桌上，很颓废的样子。

华景和看着墨清，不知为何有点难受：“我觉得我自己英文挺好的，你要真觉得困难的话……我来教你？”

墨清马上抬起头来，“真的吗？”

华景和其实对教人这件事挺没信心的，虽然他的人缘不算太差而且又是个学霸，但班上没多少人愿意找他教，因为他教得实在是一塌糊涂，连老师都不敢找他来示范解题。

“嗯。”他点头，“可我教得不是很好。”

“没关系！”又不是真的要你教，“期中考干脆一起复习吧？”

说完之后墨清十分殷切地看着华景和，前面一直在设套让他跳，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傻乎乎地顺着自己的意思跳了进来，到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了，可不要一下就聪明了。

华景和到底没有醍醐灌顶，更何况把墨清当成对手还是当成朋友，他当然更愿意选择后者。于是点了点头，“那我们商量一下？”

墨清看着他坐到了自己前面，手中拿着笔记本和纸，一本正经地开始说周末哪些地方适合复习——顺便交换了彼此的联络方式。

墨清把写着他手机号码的纸条夹在语文书里，然后看着阳光下的他，在心中细细描摹他的眉眼，一如无数个夜晚，在那段被珍藏的记忆中得到慰藉。

……

二人丝毫没有意识到高二三班全体同学把他们的交谈一点不漏地都听了去：

学神和学霸要合体了啊！求给一条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