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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道:“你若没事干,不如去帮张师傅烧窑。”田秉一听,立刻抓着一张面饼跑了:“哎呀,我上学要迟到了,先走了啊!”田父叹一口气,眉间露出几分愁闷:“总不愿意学习烧窑,将来可怎么办哟!”将来田秉是要继承家业的,必须懂得制瓷的整个过程,而制瓷最关键的环节就是烧窑。瓷坯进了窑炉,要日夜不停地烧三天三夜,负责烧窑的把桩师傅得不错眼地盯着,随时观察把握火焰温度变化,一不小心,一炉瓷器就毁了。偏偏田秉爱读书胜过制瓷,其他工序也就罢了,唯独烧窑这件事他特别排斥,说是火气太旺,站在窑炉前就难受,喘不过气来。田父想到后续无人,自家窑场可能不保,愁得直扯胡子。田幼薇连忙递过一盏茶,甜甜地道:“阿爹喝茶。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想那么多干什么?我二哥书读得好,也许将来能做官呢。”谢氏也安慰道:“就是,孩子懂得是怎么回事就行了,又不要他亲自把桩,你何必为难他也为难自己。”田父捧着茶,沉沉叹气:“你们不懂,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听说,今上打算自己建官窑。”现在那位皇帝陛下并不怎么喜欢越州瓷。哪怕选了这几处窑场烧造贡瓷,也不过是借用越瓷的人力物力而已,用的还是北方“汝官窑”制釉配方。一旦朝廷有了自己的官窑,八家越州窑场就会失去贡瓷资格。越瓷本就没落,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事。谢氏吓得脸色发白:“那可怎么好?”田父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先去窑场了。”田幼薇甜甜地道:“阿爹慢走,早些回家啊!”田父笑着摸摸她的头:“你和阿璟在家要乖乖的。”家中无事,田幼薇带着邵璟外出散步消食。邵璟生下来就遭逢大难,小小年纪颠沛流离、饥寒交迫,身体很弱,她记得他来田家之后没多久就病了一场,高热不退,当地郎中没法治,田父只好去明州港请名医,花了家中很多钱。因为这个事情,谢氏又和田父生了很久的气。田幼薇不知道消除误会之后,谢氏还会不会这么计较,但如果能不让邵璟生病,那也是极好的。才经过开祠堂的风波,村里安静了许多。大人们见到田幼薇和邵璟都热情地打招呼,小孩子们只敢远远站着张望,没敢凑过来。田幼薇也不在意,昂首挺胸带着邵璟在村子里走,仿若巡山的女大王。“我小时候就不怎么和他们玩,你知道为什么吗?”她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叼着,微眯了眼,与平时斯文甜美的形象大相径庭。邵璟专注地看着她,轻轻摇头:“不知道。”田幼薇道:“村人很奇怪的,他们看起来都很敬重我爹,不敢轻易得罪他,却在背后胡乱编造他的不是。小孩子们也很奇怪,我家宽裕,有的人因此总想和我玩,有的人却因此不愿和我玩,甚至总想欺负我。他们不会明着欺负,是暗里收拾,我听见他们大人说,我是吃rou吃蛋长大的,欺负一下不会怎样。”田父和田秉当然不会任由她被人欺负,但是经常发生这种事也让人烦,久而久之,她就不怎么和村子里的小孩玩了。不出门玩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