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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了。”唐逢春道。“要看你心不心疼了,不心疼,便是你对不起我。”姜百里道。唐逢春闻言笑一笑,正将这手包扎妥当,便拿手拍一拍道:“脸都红了,就莫要逞强说浑话。”姜百里亦不惧给他看出来,脸红是脸红,浑话仍是要讲。“逢春。”姜百里道。“说。”唐逢春将东西收拾了,双眼看他。“你袖里有锁钩,见你前几次出过手……为何不用?”姜百里问。唐逢春静默不答。“你在试我?”姜百里道,“你早便看出我跟着你们。”后半句是笃定的,前半句却还是疑问。见唐逢春还未答,姜百里便叹一口气道:“要试,也不必拿两条人命试罢……”“多心了。”唐逢春笑道,“我身上未带锁钩。”“你说七成,怕是只有三成罢。”姜百里道,“锁钩托不得。”“点得这般通透,对你没好处罢?”唐逢春问。“没好处,不想对你有害处罢了。”姜百里道,“逢春,你瞒着阿宗要叫他少担心,瞒着我莫非也是……”“今日你不出手,我也未必会丢了性命。”唐逢春道,“伤口妥当了,睡罢。”“等等。”姜百里道,“今日在那流沙边上捡了个东西,想是给你的。”便转身去包袱里翻了一张绢出来。正是良畴走前丢在地上那物。“看过了么?”唐逢春问。“看了。”姜百里道,“他说要给你写诗,倒是真写了。”唐逢春接了那绢布,展开却只有二句: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未写完罢。”姜百里道,“本是份好礼,现如今成了残品。”“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扫各纷然。”唐逢春忽道,“倒是有人写完的。”“……原不是他手笔。”姜百里笑道,“还是何处摘来的。”唐逢春将那绢布在灯上烧了,笑道:“虽是摘来的,倒也要谢他花心力。”姜百里不说,唐逢春亦晓得这诗合的当是他,反倒是衬人的。“逢春,若说你放不下旧事……”姜百里道,“放不下卫辞,是你情深意重,我不及,逝者已往……”“姜百里。”唐逢春突然将他话断了,又叹一口气,“不早了,歇下吧。”说罢开门出去了。第九宗此人本就是少爷脾气说一不二,前一日通唐逢春说了要娶郭霖,这一日便当着三人的面在饭桌上问。“小霖儿,我们成亲吧?”郭霖半晌未说话,便只瞧着他,面上神色似是不知他此话真假。“同我成亲罢。”第九宗同小孩儿般,便拖着郭霖的手臂晃一晃,求她一般。这话说得太草率,几乎未有人是当真,即便是郭霖点了头说了好字,亦是作笑话听。谁知第九宗一拍板便道:“好,今日便成亲。”“阿宗,闹什么。”唐逢春道。“唐大哥,我不是在闹。”第九宗道,“说是成亲便是成亲,明日你与秦佩一战,我自是不会袖手旁观,昨日你们也知道……生死仅在一线,谁又晓得明日如何,想做的事便早做了吧,若是……也算是不给自己留个憾事。”“倘若我真当……小霖儿也可趁年轻再嫁。”第九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