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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兄?你怎的还在这儿?”沈南风揪了揪他的耳朵,“什么叫我还在这儿?”梁子湛张了张嘴,没说话。沈南风却像是忽然明白过来什么一样,他搓了搓手,狠狠拍了梁子湛后背一巴掌,“好啊,你小子绝对是在幻境中把我给搞死了,是不是?”梁子湛痛的眯了眯眼睛。“你干什么下这么重的手?”沈南风又给了他一巴掌,咬牙道,“师父说只要你能醒来,便无大碍了,我怎的还打不得了?你小子就是欠揍!说,还梦到我什么了?”沈南风唾沫横飞的指责完梁子湛,便将梁子湛硬从床上拽了下来。梁子湛迷迷糊糊的被沈南风拉着洗漱更衣,收拾整洁后,沈南风拖着他出了屋。外面的阳光颇为刺眼。梁子湛忍不住伸手去挡。沈南风在他耳边低声笑了笑,“梁晏,怎么大病一场举止变的娘们唧唧的?”梁晏......梁子湛身体僵了僵,他指指自己,问沈南风,“你刚刚叫我.......梁.......晏?”沈南风怼怼他,“睡糊涂了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梁子湛突感太阳xue疼的厉害,他躬着腰,退到石狮子侧面靠住,已经是满头大汗。“哪个晏字?”他问。沈南风道,“总角之宴,言笑晏晏.......”“够了,不要再说了。”梁子湛伸手去阻止沈南风接下来的话。沈南风却似听不到似的,继续道,“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梁子湛的视线在沈南风的声音中再一次模糊起来。没错......他本名确为梁晏。他自幼在肃清山长大,无父无母,名字都是师父随便起的。所谓女诗经,男楚辞。他打小便认为,自己堂堂七尺男儿自当拥有足以气拔山河一样的名字,可师父偏偏给他挑了诗经里的一个字,晏。他因为这事躲在屋子里生了师父好几天的气,功也不练,饭也不吃。周肃清拿他没办法,便又翻了一夜诗经,给他取了字。子湛。周肃清哄他道,“君子当清湛如水,这个名字一点也不显的女气呢。”年幼的他傻乎乎的相信了周肃清的话,欢天喜地的接受了这个名字。于是除了全山的兄弟外,梁晏有了一个只有他和师父知道的名字——梁子湛。十七岁那年,师父派他下山,让他想办法搞一些别的修真门派的秘籍上来。他乐的不行,喜滋滋的收拾好了包袱,天还没黑便急匆匆的下了山。可谁知,夜晚的肃清山虎豹豺狼特别多,没有火他压根不敢一个人赶路。就在他发愁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身后一人拍了拍他。许是夜色实在太暗,加上梁子湛平日里不善饮食,十七岁的他身量并不算太高,那人一时看走了眼,便问了一句,“小娘子,要木柴吗?”梁子湛闻言,脾气立刻就上来了,不分三七二十一,回身就甩了那人一巴掌,“你大爷的小娘子,老子厉害起来能一柱擎天的。”那人嘴角渗了血,他捂着嘴上下打量了梁子湛半晌,“原来是位公子,公子不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