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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不惦记,自己闹自己的心。站起身往外走,元夕步速很快,语速也很快:“我明日就走。”“元夕。”温启年也站起来,想去拉他又放下手,跟在他后头进了西边厢房。赛金远远看到两人,欢快地叫“元夕”、“温大人”:“尚云买了绿豆糕来,说是你爱吃的那家,我还没吃呢,留着你回来一起吃,正好温大人也来了。”待到二人走近了,赛金才发现温启年脸色不对,便犹疑地拉住元夕低声问:“温大人怎么慌里慌张的?像尚雨养的小狗似的,相好的母狗今天没来院里,它一直在门口走来走去。”元夕噗嗤笑出声,回头看温启年。温启年站在房门外没进来,高高大大的身影竖成一根廊柱子,向房内不住张望。他换了衣服,上午从宫里回来的时候身上是朝服,下午出去穿的是葛衫,晚上换了一套月白长衫,温润如玉,像个书生。也像尚雨的小狗,元夕在心里补充道。他晾不了温启年,自己第一个忍不住去把人拉进房。赛金倒了两杯茶,将绿豆糕摆好,识相地关上门出去了。“你……”温启年试探地看元夕脸色,元夕淡定自若地拿了块糕吃,太酥了,掉了半桌子饼渣,“不生气了?”元夕看向他,嘴角一点豆沙,不说话。温启年顺手把他嘴边豆沙抹掉,元夕把剩下半块绿豆糕塞他嘴里,温启年毫不顾忌地吃了。“气你干什么,”元夕拿手在他下巴底下兜着饼渣,“我爹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写,但是我人都进了长安了,现在也还好端端的,其中缘由只有回去才能知道了。”温启年不喜甜食,咽下嘴里东西之后喝了口茶冲淡豆沙味:“我是以为……那袍子上有血迹,我怕元大夫出什么事,但是……忘了给你了,怕你生气。”元夕翻个白眼:“那摊是他偷看隔壁寡妇洗澡流的鼻血,好多年了。”西街这家绿豆糕甜得令人发指,温启年“哦”了声,脸上面无表情,肚里翻江倒海:“去一趟也好,明天走罢,早去早回。”两人都没有提起,但不约而同地默认了,元夕只是去一趟,十天半月最多半年之后,还要回长安将军府来。温启年想了想,觉得明日应当有些空闲:“我下了朝送你,赛金带着,尚云尚雨要不要也带着?”“都带走了你怎么办?宋校尉也不在。”元夕又拿了块绿豆糕吃,温启年伸手给他接饼渣,“我回家一趟能出什么事,蛮子不是都打跑了么?带赛金就行了,照我说,赛金也不用带,我去劝劝爹,带他一起回来。”“元大夫腿脚不便,你一个人照顾不过来,赛金还是带着吧,路上也有个伴。”温启年按住他手,“不要吃了,仔细牙疼。”元夕眨眨眼:“我明天都要走了,下次吃到不知要过多久。”温启年不为所动:“明天带点走,我让四二叔多拿点钱给你,你经过雍城去买别的吃。”夜色深了,赛金悄悄过来,看到两人似乎是和好了,正在门外开心着,被元夕看到,叫进房里来说了明日出发去连延的事。元夕喂了块绿豆糕给赛金,赛金嘴里鼓鼓囊囊,傻兮兮地点头:“我去收拾东西。”又问元夕:“连延的气候跟兴庆应该差不多?”元夕琢磨了下,他在兴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