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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手里拿一只寰腹宽口的长柄铜斗,在烫元夕新的一身长襦小褂。“赛金。”元夕伸出一只脚踩在鞋上,一边喊赛金,赛金匆忙间只回了句“哎”,说手上正忙,让他自己下来洗漱。元夕坐在床沿伸了个懒腰,问:“初一哥呢?”赛金终于烫完了衣服,把铜斗朝上放好,拿拧好的布帕子给元夕擦脸:“懒胚,你以为都像你似的,温大人早上朝去了。”“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元夕被赛金搓圆揉扁地擦脸,赛金手一收,露出来元夕亮晶晶的两只眼睛。“那我哪儿知道,我起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出去。你饿不饿?喝粥还是?”“都行。”元夕瘪瘪嘴,从赛金手里拿来衣服穿上。用过饭,元夕琢磨着该给老爹写封信,正式邀请他来长安了。让赛金磨了墨,元夕提起笔,先写“父上大人垂鉴”,写完就觉得不好,摇摇头笑自己在京城不过住了两日,写信都文绉绉得泛酸气。他另取了张纸,随意写了“父亲膝下,元夕已到京城,长安暮春,山明天碧,万盼相见,敬请福安”,写好赛金自然伸手来拿,说去交到驿站,元夕想着左右无事,就和她一起出了门,尚雨随行。连延实在太偏,最近的驿站也要来回五天。元夕的一函素书,经由万里迢迢长路,也未必能到连延城中元德景手上。尚雨加了一两银子,又拿出将军府的牌子,叮嘱驿站的人一定要送到,三人才放心离开。驿站在东市后头胜业坊内,毗邻业堂。业堂原是今上当初做藩王时的府邸,如今是建王李钊所住,被他大肆扩建之后,胜业坊内除去建王府只余了一角空地,零星开了驿站、油坊等。李钊尚未娶妻,只有两位世家出身的侧妃,但府内长居了几十位美女,在外经过,也时常能听到高墙之内传来的丝竹和弦。离开驿站,元夕听到了隐隐的乐声,琴声高昂激烈,不是汉人曲风,倒有些西域的味道,问尚雨哪来的声音。尚雨让车夫加快,出了胜业坊才答道:“是建王府上传出来的,他府里有几十小妾,不乏很多艳丽的异族女子,阵日里唱歌跳舞,闹个不停。”元夕立刻想起昨日见闻,凑近了又问道:“这个建王,是个怎样的人?”尚雨心里对元夕亲近,恨不得把知道的不知道的全告诉他,竹筒倒豆子似的一番说,把元夕弄得稀里糊涂,只知道李钊喜好女色,五年前匈奴谈和时,大批匈人俘虏进京,他得了个色艺双绝的匈奴女子,更加荒yin无度,不理政事。陛下责令他掌管延兴门修缮一事,被人看到他和那女子在漕渠边上白日宣yin,龙颜大怒,要赐死那女子,李钊竟像是被迷得失了神智,宁愿自裁也不愿伤她半分,被禁足在府里一年之久。京城王公贵族的作风之大胆,把赛金听得扬眉瞪眼,刚想问那匈奴女子到底是何样貌,把个建王给勾成了裙下之臣,被元夕打断,问道:“那延兴门后来是谁管的?”“这我就不知道了,”尚雨面露难色,“可能是户部刘大人,也可能是驸马杜大人。”他刚要再讲这刘大人和杜大人都是谁,元夕想尚雨也不清楚,此事还需再查,便挥手表示不必了,赛金立时问那匈奴女子是何人,长得是怎么一个天仙样子。这可难住了尚雨,那女子被建王宝贝得很,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