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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宋兴与呼揭将领朋普交过不止一次手,双方对彼此的招数了如指掌,正面碰上都讨不到便宜。兴庆府内早先混入了二百呼揭探子,怕是郡守已经自顾不暇,甚至被呼揭人控制住了,是以紧闭城门,不接应宋兴一行。宋兴别无他法,派人将城墙牢牢围住,以免蛮人与城内探子里通外合,先行进了城。朋普似也不急,耐心十足地与宋兴在兴庆府外对峙了四天,虽不主动出击,但日夜都严密防备着,宋兴派出去偷袭的几十余人全都被扣下了,隔一日就杀两人丢在两军正中间的空地上。金城的驻兵何曾受过此等大辱,纷纷气红了眼,阵日躁动不安,一个两个去恳求宋兴出击,但真要让他们想出如何应对一万呼揭人,又怂了。宋兴面上沉如水,实则急得满嘴泡,他深知,正面与朋普抗击胜算渺茫,遑论温启年不在,手下的兵他就快要压不住了。这日,贺朝大军里正在轮流用饭。温启年治军严明,一天两餐时辰固定,分量管够,宁愿自己不吃也从不亏待手下。宋兴沿袭他的习惯,让炊事营寻避风处刨出了坑,埋锅造饭,焖出几大盆rou干煮青豆和高粱面饼,就着沙漠里的刺柳煮熟了吃。一口饭半口沙,众人都习惯了,也不抱怨,蹲在地上大口吃着。金城兵里有个十七八岁还没正式上过战场的,正费劲地嚼着满口干豆子,突然看到远处走来个灰扑扑的人形,看不太清。他揉揉眼睛,生生咽下嘴里的东西,咯得喉管生疼,险些翻了个朝天的白眼就这么呛死了。“偷……偷……袭!偷袭!有人偷袭啊!”刹那间锅盆翻飞,两把黄沙灭了灶火。一群头冠歪斜慌乱间扶正的,嘴角流涎没手擦的,来不及拿刀捡起锅就往前冲的,刚拉完屎还一手提着裤子的呆头鹅,从营帐四方围将过来,脚快的已跑去通知了宋兴。有人来袭是宋兴意料之中的,他快步过来,还没看到地上跪着的人,就先看到了手下人的情状,大喝一声“什么样子”,训了两句让他们各自拾掇齐整归位去了。宋兴心中怒不可遏,在此处停了几日,金城兵竟不成器如斯。此番只是偷袭,如果呼揭人正面来犯,怕是还没交上手他们就能被自己裤腰带勒死。他含着一口没有消解的火气,拿刀勾起地上人的下巴,看清之后大惊失色地挥退左右,把地上人扶起来。“春台,你怎会在此?”林春台吐出口血沫,还没站定就皱眉问他:“我从城里逃了出来,兴庆郡守已被蛮子杀了,孟明何在?”“你刚退了热,我帮你把身上汗擦擦,免得风一吹又着凉了。”温启年打来了水,自如地翻进车里,伸手去拉元夕的前襟。元夕出了一身大汗,身上正是没力气的时候,笼着手推拒他,喊着:“我自己来就行了,初一哥,别!”但温启年已顺着领口掀开了他的外衣,却突然停住了手。隔着一层麻黄里衣,温启年看到元夕胸前微微隆起,正随着他的喘息一起一伏。元夕双颊通红,飞快把外衣拉上,低着头也不言语,背对温启年蜷伏起来。元夕个子不矮,但很纤瘦,四肢尤其细长,绝不是个胸腹便便的样子。温启年回想着元夕的脸异常细嫩的触感,赶两天车手上就生了水泡,暗自头皮发麻,心道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