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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过,撩开了披下来的额发,“梦溪,我帮你梳可好?”挽起一头青丝,一点点绾成一个髻,从袖口里拿出一枝竹节玉簪固定住发髻。“这是?”梦溪摸了摸头上的那根簪子。“圣上赐下的物什里我挑了这件,你可喜欢?”点点头,抱着手炉依偎在那人怀里,听那人耳语“世上纵有千般好,莫如同君得比翼。”这样的情话便是在两相欢愉时分也未曾听过。心中以前的郁结都化成点点暖意。此刻恨不能倾尽身长所有,摘星入眸。旁边两人看见这一对如此恩爱缱绻,段其琛的心终于放下来,只要那人对梦溪好,其他的又有什么呢。乘段其琛失神,洛寒江轻靠过来揽上了他的腰,平日里他可不敢这么做,小琛竟也没有推开他。第8章第8章韩雨潮自担任御史后越来越忙,有时过了子时也不见人回,回来时带着脂粉跟酒气。知他全是应酬也并不多加追问。今日早朝还未开始,便觉出一种压迫感,圣上整饬吏治势在必行,左右御史兼监察司对各县吏治加以监管,过往卷宗均可以调阅,一旦发现有贪污舞弊之人,即达天颜。一时间朝堂人人自危,为官多年谁敢说自己无一垢一尘呢。反正也不管自己的事,余梦溪心想。回家的当晚竟然收到了父亲的家书,父亲言辞含糊,只说当年出于官场交际,应酬了些人,新皇雷厉风行怕生意外。知梦溪与韩大人交好,让梦溪帮他疏通下。余梦溪思来想去也不知如何对韩雨潮开口,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该再问清楚父亲再做打算。第二日朝堂,诸事奏完,正待退朝。“臣扬州太守有事启奏。”众人神情微敛,均觉不妙。“臣照上意翻看过往卷宗,发现当年扬州织造舞弊一案实在太过蹊跷,此案涉及前户部尚书余礼年以及已去世的前礼部尚书段止修。”猛听得父亲们的名字在金殿中响起,余梦溪同段其琛相互交换了心惊的神色。余梦溪求救般的看向韩雨潮,那人自始至终都没回过头来。陆相赶紧上奏道,“圣上此事必须彻查以儆效尤。”天子的声音从御座缓缓传来。“翰林编修余梦溪同段其琛停职待诏,着左都御史彻查此案。”从朝堂下来,整个人都蒙了,段其琛去翰林院交还自己的印鉴。韩雨潮此时却不见了踪影。余梦溪却不想去,他想去问问父亲到底发生何事,细想父亲昨日书信到的速度又觉蹊跷,莫非父亲在朝堂中还有眼线?所以动作才如此之快!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听到了韩雨潮的声音,刚想喊出声,却听闻表兄说道自己父亲的名字。下意识地悄悄的躲到一侧。“雨潮,你父亲韩文远是我父挚友,我知你报仇心切,不管余礼年如何贪婪使韩家家破人亡,但现下梦溪有了身子,你不能这样对他父亲。”韩雨潮一声轻笑,语气是从没听过的冰凉恨意“那余礼年何止贪婪,我韩家祖上均作扬州丝造,我父性格执拗,公事上勤勤恳恳,每批贡缎必亲自细细验货,哪里会将劣等布匹送入宫中。他只是没按照规矩给余礼年上供,余段二人便扣上舞弊之罪,鲸吞我韩家基业,老了又做起善人。这等人合该午门斩首。”“那梦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