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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你回来时,我拎着它杵到你面前,告诉你这是我做的了?”
他唇角勾起,满是玩味:“是,如你所见。这就是我出钱换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银货两讫!”
银货两讫……
银货个棒槌的两讫!
“晁哥,嫂子,过来吃饭了!”忙完的秦心蹦蹦跳跳来叫饭。
明黛深深吐出一口气,面纱被她吹得鼓起来。
名副其实的气鼓鼓。
她捏着小拳头扭头就走,步子踩得重重的。
恨不得一步踩一个坑来,方能泄愤。
秦晁看着她的背影,扑哧笑出声。
明黛一天没和秦晁说话。
秦晁本不是无话找话的人,两人这一日过的相当安宁。
就在第二日,村中又起流言。
这一次,直冲明黛而来。
有人说,明黛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被人牙子拐到这处,让秦老头买回家嫁给无法人道的侄子。
更有人猜测,秦晁的新妇说不定马上就会怀孕,但这是秦晁的种,还是秦老头爱孙如命亲自上阵播的种,就不得而知了。
污言秽语,没有下限。
秦阿公气的旧疾复发,秦晁阴沉着脸出门,很晚才回到村里。
明黛在这样的气氛中,努力稳住阵脚。
她心知肚明,有人又在对秦晁动手了。
19、第19章
早在秦晁和明黛成亲之前,秦阿公的身体已经不好。
大夫的原话是,时日无多。
秦晁独来独往多年,此刻答应成婚,与此原由不无关系。
秦心是名副其实的孤女。
她对秦阿公不仅有对待唯一亲长的亲情,更有一份浓厚的感激。
她记得阿公年轻时曾在县中当过仵作副手,懂些基本的药理。
每次回来,身上都有奇怪的味道。
她闻不习惯,阿公便用药草泡浴,免得熏到她。
她记得秦晁刚来淮香村时格外反叛,惹得阿公频频动怒。
小姑娘护亲心切,对秦晁这个半道来家里的哥哥充满敌意。
一次吵架时,她大骂他是半路捡来的白眼狼。
秦晁冷笑,用最冷漠的言语回击,她终于知道,自己才是捡来的那个。
她偷偷躲到柴堆堆里哭了一夜,秦阿公抓着秦晁便是一顿痛揍。
罚完秦晁,他对秦心说,他们是一样的。
秦心双眼通红,抓着明黛不住地说着过往
“我幼时不太懂事,见阿公总为晁哥担心伤神,便觉得晁哥是他的亲侄孙,他肯定更偏爱晁哥。”
“那次,晁哥感染风寒,我闹脾气,也泡冷水染风寒。”
“阿公守着炉子熬药,隔半个时辰给我们换一次药。”
“怕我们复热,两个晚上没有合眼。
“我们降了热,他却累的睡了一整日。”
“我终于明白,阿公关心晁哥,是因为晁哥总做让他担心的事情。”
“如果连我也那样,阿公的疲惫远不止于此。”
“两个孩子,总要有一个先懂事起来。”
秦心的最后一句话,像一柄利剑刺穿明黛被失忆裹起的壳子。
裂开的微小缝隙里,有奇怪的情绪钻出来。
两个孩子,总要有一个先懂事起来。
她对这句话颇有触动,却难追溯源头。
秦心的情绪到了一个爆发点,捂着脸哭起来。
“可他为什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