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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是叫老五那东西给带坏罗!太皇太后气不可遏,却又哑口无言。皇帝暗地里观他祖母神色,又道:“世人皆道皇帝乃是这人间最为金贵快活的人,然这里头的苦怕是只有孙儿自个儿知晓。”他面上带着哀愁:“孙儿心知今日冒犯。只是祖母,孙儿日日宵衣旰食有时乏得很了想去后宫里头松快一二,却叫她们闹得愈加心烦,孙儿实是没有心力应对。”皇帝垂首,手指捏着鼻尖,似是想起这些便已累极。太皇太后见宝贝孙儿露出这般神态,心中怜爱不已,不忍再夺去他近日里唯一的玩乐。罢了,罢了,过些日子且宣了魏七敲打一二,叫人盯紧了便是。再者,后宫里竟是这般混乱不堪,皇后实是失责,也需好生教导一番才是。“皇帝莫要伤心,现下你可是天子,这天下什么东西不是你的左右不过一个奴才罢了,既你喜爱,那便用着罢。只他到底是个内侍,皇帝切不可太过罗。”太皇太后不欲叫皇帝知晓魏七的身世,不然岂不是将自个儿当年徇私枉法也一并抖了出来。她不再提调人一事,将话题岔开,只捡有趣的来谈。一时寿康宫里又欢快许多,不似方才沉闷闷的叫人喘不过气儿。两人闲聊一会子,皇帝道还有折子等着批,不能多陪,起身行礼言退。太皇太后高高兴兴地应下:“皇帝去罢,去罢,政务要紧。”皇帝退,出寿康宫。安喜跟在皇帝身后松了口气:圣上这招使得甚妙,先是把事情摊开说打老祖宗一个措手不及,又将其推到五王爷身上,再使苦rou计惹太皇太后心疼,最后拉整个后宫入水受罪。甚妙甚妙,这会子老祖宗必定想着要召来皇后娘娘提点,再宣五王爷入宫训斥一番,主子爷今次可是一点儿训诫都未得。然而,安喜悄悄抬起头打量前头皇帝的脸色,怎的不见圣上开颜,反倒隐隐有发怒之兆?皇帝出寿康宫沿九曲回廊至乾清宫外殿时前尚能面色如常。然一到内殿脸色便沉下来,奴才们只稍抬眼一瞧便停下手里的活儿,跪下请安,不敢再有动作。安喜跟在皇帝身后弯着腰缩起脖子战战兢兢地挪,活似一只千年老王八。他巴不得皇帝瞧不见自个儿这号人。然而他忘了自个儿是御前的总管太监,乾清宫里奴才中的第一人,这宫里出了什么事儿不得向他问责?皇帝大步走至养心殿东侧那头,见着个不长眼的奴才挡路一时怒极,抬脚便踹过去。那奴才也是倒霉,只稍稍跪得慢了些便就叫皇帝一脚踹中胸口,倒在地上爬都没能爬起来。“不长眼的狗东西!”皇帝倏地转过身看向安喜,眼神冒着火像是要吃人一般。安喜甚少见圣上这般生气,吓得直往地上磕头,嘴里慌乱喊着:“圣上息怒!圣上息怒!”哪里还能瞧出点总管太监的气势?皇帝见他这样更是不耐,本也想一脚踹过去,可临到后来见着这奴才年迈的身躯,到底按捺下来。“老东西!"皇帝骂。"朕问你。”他拂袖,掀开明黄龙袍宽大的下摆坐至罗汉床边,右手手肘撑着棕红的梨花木抗桌一角,俯低身子问安喜:“老祖宗是如何知晓这事儿的?又为何会提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