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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越州做了几年生意攒了些钱,正打算回老家盖房去。余秀娟早就嫌符月累赘,想把她打发得远远的,免得将来符音攀高枝还有个坡脚jiejie拖累,于是私下里就应了那鳏夫,想等日子到了符月没办法反抗,也就成了事。也亏得符音太得意,不小心说漏了嘴,符月才知道他们竟悄悄筹谋着这事,想逃跑时被余秀娟发现抓了回去关在房里,见她不肯松口,便命人不准给她送吃食,想以此逼她就范。这两天符海仁在外办公也没回来,符月被关了两天,趁着门房松懈跑出来,一时不得法,才想起来找符黛他们。符月知道自己的缺陷,也不求能嫁个好人家了,可若就那么去了滨州,以后是生是死怕再没人管了。“奶奶嫌我碍眼,我便是绞了头发做姑子都成,离他们远远的,何苦就瞒着我要把我送出去?那鳏夫不过递了一百块大洋,母亲竟收了,我活生生一个人,就只值这一百块……”符月声泪俱下,对家里的人彻底寒了心。符黛气呼呼道:“都说有了后娘就如同有了后爹,月姐都这样了,二叔成天在干什么?”陈玉想起来在滨州祖宅那段日子,暗暗摇了摇头。符月生母是个木讷性子,即便受了委屈也很少说出来,符海仁成日在外面同官僚打交道,回了家也是一副大爷样,哪里耐烦家长里短。那续娶的余秀娟一看就是个刁钻跋扈的,没了符海仁在跟前,还不是想翻天都行。下午的时候,符海仁总算忙里抽闲来医院跑了一趟,听说了经过倒是露出一脸歉然:“大哥也知道,我工作上忙,顾不上家里,竟不知发生了这么多事。”“顾不上?你好歹是一家之主,便连个下马威都没有?你如果有心给阿月壮壮身份,也不至于这样了。”符秋生一听弟弟动辄工作工作的就来气,好像他比督军还忙,全天下的事没他不行似的。“家里的婆娘就那副性子,不过也就嘴巴厉害,再歹毒的事儿也干不出来,再者还有母亲坐镇,不会出大事的。”“我都快不认识歹毒这个词喽。”符秋生哼了一声,想了想磕了烟管里的烟灰,“行了,我看找你来也是白搭,滚吧。”符海仁久在官场,练就了一副水火不侵的脸皮,对符秋生的怒火也只当没看到,将买的一些补品放在桌上,也没有再留的意思,“那阿月就先拜托大哥大嫂照顾着,母亲那边我回去说。”这蹬鼻子上脸的,符秋生差点没忍住踢他一脚。陈玉看了符海仁那副样子,都替符月寒心,也不知道符月亲娘泉下有知,会不会不得安宁。“我算看透了,你这二弟就是个没心肝的,一门心思升官发财,也就那个姨娘肚子里还没定性的种能得他两眼青睐。”陈玉摇头叹气,可怜符月爹不疼没娘爱,就同符秋生商量着把人留下来算了。“留是得留,不过老太太那边肯定不依,怕是还要闹一阵子。”“他们不就嫌阿月碍事么,我们直接明说了,以后啊各不相干,他们想攀高枝还是傍豪门都随意了!”陈玉也是感念当年符月亲娘对自己的关照,不忍她唯一的女儿受人欺负。“看海仁的态度也是没心管了,只望他能在老太太那边说个明白。”符秋生叹了口气,都想不通这家人到底什么脾性。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