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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苦搓着手,头扭过去看靠在椅背上的安渠,“渠叔叔,我也跟您说实话吧,晋阳现在不可能见您。您若要执意找他,我,我也只能不客气了。”最后一句很轻,小苦低下了头。安渠转过头看着他,淡笑,“怎么个不客气法?”小苦再次慢慢扭头看他,狼一样的眼睛。这就是这一排孩子的本性,狼圈里出来的一样,各个把兽性装在人皮里,稍一不如意,就是狰狞。见此,安渠又如何不暗自感慨神伤,老虎本性比他们都善,却偏偏成了最坏的那一个。一想到儿子,安渠内心里叹了口气,神情也劳伤了下来,稍一抬手,“罢了罢了,你就帮我传个话给晋阳吧,找到了天安,送她回来,我现在,也就这么一个念想了。”小苦见他松弛下来,眼神也慢慢软化,却,渐渐升腾起另外一种意味儿,似笑非笑。他掩了下来,没叫安渠看见。“渠叔叔,您没试着去找?”小苦还习惯性搓着大拇指,扭头看安渠的眼神却已然真挚,安渠摇摇头,闭上眼,眉宇一蹙,有伤心。怎么没找!异国他乡,茫茫人海,两个孩子也像死了一样。一想到这,安渠的眉头又一深蹙,痛心。小苦却收回眼,“我们连浅缘都没有见过——渠叔叔,您多少年没见过天安了。”安渠始终没有睁开眼,轻轻摇头,好像不想提起这些。最后一次见天安,她像个泥猴子从走廊那头跑过去。客厅里,都是自己和老虎争吵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正回想着,突然耳旁真响起轻快的大提琴,安渠一开始还以为是幻听,心一紧!却侧耳细听,——约翰施特劳斯的!!这下不得了!安渠睁开眼推门就下了车往琴声方向跑!薄苦被安渠突然的举动还搞愣了下,却反应也快,跟着跑了下去,“渠叔叔——”追上安渠立在那儿时,顺着安渠的眼光看过去。一个小士兵背对着他们坐在一个水管上,穿着军大衣,戴着大棉帽,围着厚厚的围巾,却明显腰挺得很直,标准拉琴的状态,十分投入,———,,老虎最拿手的曲子。安渠一阵鼻酸,冲口而出,“天安——”这声儿“天安”真把薄苦都吓着了!!却,显然那个拉琴的孩子听见了吓得更厉害,她回过了一下头,但飞快又转了过去,接着,抱着琴就往前跑,吓坏了啊!薄苦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安渠的手腕,“是天安?”安渠显然也很激动,好像又不确定,“不,好像是浅缘,”不待安渠再说话,薄苦立即放下手,掏出手机就打,“先别细问,快,把二炮每个出口都封了,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进出!”22本就下得密的雪,这时候,更急了些。二炮每个出入口穿着军大衣的大兵抬举着黑手套的手,腰上宽厚军用皮带别着枪,全封了。由于接到的命令突然,许多还未进场的黑色小轿、吉普全拦在了外面,排起了长龙。有官阶高的,司机或者秘书出来,“我们这是某某某”门口岗哨的头儿一句话,“小苦的意思。”谁都闭了嘴,老实呆车里等吧,就是心里直纳闷儿,这是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就封了门了?一片肃严紧急之时,这边,毛浅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