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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脸的墨:“沐浴的热水也备好了……”每一句话,都稳稳地捏住了她的七寸。苏晏这狗贼,怎不被人多捅几下一昏三四年?怀璧拿这对狗皮膏药一般的主仆没有办法,黑着脸沉吟片刻,扶着苏晏的手狠狠一掐:“走吧。”19、第十九章燕归楼果然已备好热水,瓦当还另命人备了换洗的衣裳。怀璧嘴上虽然骂骂咧咧,身体却很诚实。在热水中舒舒爽爽泡上一回,连头发丝都松快了。漠北天寒,洗澡是特别奢侈的事。她还是个大头兵时,只能每隔一阵偷溜到镇上的客栈中洗一个澡,或是托段青林庇护一回……段青林救她、教她、庇护她,予她的恩情数不胜数。起初她还不安,后来虱子多了不愁,她就是削rou抽骨还他,亦觉得不足。那还有什么好愁的?将来无非是段大哥能用得上的地方,她赴汤蹈火罢了。可段青林文武双全,十六岁封骁骑将军,二十便做到了仅居帅衔之下的大将军,这还是在不靠父辈、另起炉灶的情况下。甚至乃父段天纵一度还成了他仕途上的掣肘。段天纵本是塞北三军的统帅。封骁骑将军之后,段青林屡建战功,封衔却始终不进,直到段天纵自请致仕,将三军帅印交了出去,他才得封大将军。大盛朝有数位将军,头衔的前缀皆花里胡哨,禁军的统领是其一,顾怀璧亦是其一。而没有唬人点缀、头衔简单明了的“大将军”却只有一位。要给这样的大将军雪中送炭几无可能,怀璧只能铆足了劲给他锦上添几朵花。玩命的训练,往疯了般杀敌,军中谁但凡敢说段青林一句坏话,怀璧能给他揍成七窍流血的筛子。就是在这样的日复一日中,怀璧的拳头越来越硬。甚至一度见军中兄弟争先恐后抢俘虏中的女人,怀璧还从中挑了几个长得周正的献给他。但段大哥似乎并不怎么领情,非但没有笑纳,一张脸还破天荒地黑了差不多一个月。直到怀璧又一次奔袭回来,带着满身的伤,咧嘴笑着将一名漠北大将的头扔到他将案前,他千里冰封的脸才解了冻。第一句话却不是问战况,而是冲过来问她“你怎么样?”“小意思,打仗哪有不挂彩的!段大哥我告诉你,我的霹雳刀似乎又有进益,你要不要看看!”段青林对她的刀仿佛并不怎么感兴趣,只是招手让人送饭菜、热水来。也是,段青林又不是街头混混,没事看她耍什么大刀?怀璧痛痛快快洗完澡,对苏晏主仆的怨气稍稍散了一些。然而穿衣时,却遇上了一个始料未及的问题。苏晏那一瓶墨泼地彻底,连着中衣和里面的……裹胸布都给弄脏了。瓦当倒是贴心地准备了中衣,可却没有裹胸布。怀璧看着那被墨泼的黑黑白白、还带着墨臭的裹胸布,咬一咬牙,又将它裹了回去。这么些年女扮男装、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她几乎已经忘了,自己其实是个女人。只有当解开那裹胸布或月事来时,她才会有短暂的恍惚。这些东西这些感觉,无人知晓亦无人分担。她初潮是在南下投奔舅舅的路上来的。那时她才家破人亡,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却在那么一个不合时宜的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