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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角,有如冠玉的面上略有疲惫之色。阮行止见状,不免想起如今朝中正闹得厉害的京察,心知阮修竹这些日子怕也忙得很,此时还要为阮樱樱之事烦扰,实是辛苦。他为人子,有心要问上几句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阮修竹没看他却仿佛能察觉到他的想法,微微阖眼,接着说了几句:“行了,这事就先这样吧,你也别cao多余的心。再有别的事,也不是你一个没入朝的人可以置喙的。很快就是今科春闱了,你该准备起来了,万不可在这时候马前失蹄,丢了阮家的脸面。”阮行止心头微凛,又应了一声是。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么么哒mua!(*╯3╰)☆、又来一个比起阮修竹和阮行止的思虑,徐氏想的却是另一件事。这日晚间,徐氏独坐在妆镜前,不必侍女服侍,亲自抬手将乌鬓上的金簪玉钗一一摘下。不知怎的,她忽而想起了那日从宫中出来时,阮清绮附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心里不由一顿,菱花铜镜上映出的那张娇面上似也微微的变了变。但是,徐氏的动作仍旧是不紧不慢,只随手将手中的金簪搁到了一边。金簪簪头磕在沉香木案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便如徐氏心头那细微的动摇一般。她很快便收敛起了面上的异色,仿佛是不经意,随口与阮修竹说道:“说起来,樱樱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考虑婚事的时候了。虽说这回赏花宴不过是走个过场,可若是不将她的婚事定下,便是没有这回也会有下回......与其如此,倒不如提前相看起来,日后也能有个准备。”阮修竹闻言却是不以为意:“急什么?她还小呢,我本就想要叫她在家多留几年,很不必这样着急。”徐氏正抬手取下耳饰,闻言指尖微动,牵动耳垂上的耳洞,竟是一阵钻心的疼。但是,徐氏那张娇美的脸上没有一丝异色,甚至连声音都是依旧含笑,只听温温柔柔:“可怜天下父母心,老爷这心,我如何不知道?樱樱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做娘的只把她看作眼珠子心肝rou,自也舍不得她这么早出嫁。只是,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对姑娘家来说,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这婚事最是要紧不过,便是一千一万个小心也不为过。我们做父母的便是想要多留她几年,也该早早相看起来,慢慢挑拣着,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反倒耽误了孩子的姻缘......”徐氏说得恳切,阮修竹也听进去了些。只是,他沉吟了片刻,仍旧没有松口,反倒顺势转开了话声:“行了,这事先放一放......马上就要春闱了,依着行止的成绩必是要金榜题名,你若得闲倒是可以先替他看看各家的姑娘,先把行止的婚事定下再说。”徐氏与阮修竹多年夫妻,多少也知道些他的脾气,听他这般言语便知道阮樱樱的婚事是不好再提了。不知怎的,她心里堵了口气,不上不下,梗着难受。而阮清绮当初那话就像是一根细针,时不时的便要在她心上扎一扎,说不出的疼。不过,阮行止的婚事确实也是要紧事。当初阮行止中举时,便有许多人家便爱惜他的人才,有意结亲。只是,阮修竹对自己的独子寄望颇深,言传身教。因他本人就是科举晋身,心下也盼着阮行止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得个好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