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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但无坏心,王妃多包容她些。”话里话外,维护之意明显,叫庄宜穗根本忽视不得。在他身后,庄宜穗握紧了手,差些折了平日爱护的指甲。她有些不解,也有些好笑,爷怎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番话来?庄宜穗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憋得甚是难受。她挤出一抹笑:“爷说得是,妾身知晓了。”在傅昀离开后,她险些碎了手边的碗著,鸠芳手疾眼快地拉住她,焦急道:“主子!不可啊!”爷尚未走远,主子若闹出动静来,岂不是明摆着说,对爷不满?庄宜穗挥开她的手,却没了那抹冲动,她按住桌沿,气得眸子稍红:“不可,不可,皆是不可!”她咬牙,在心中补出下一句:那为何周韫就何事都做得?闺阁时如此,周韫可一身红衣,满目张扬,她可常出府不顾形象游玩,可在皇室马场蹴鞠,可见人不敬,可纵街伤人不得处置。如今嫁人了,依旧如此。明明她家世比周韫好,入府后身份比周韫要高,可不管如何,她好似都过得不如周韫。一句简简单单的规矩,几乎要压垮了她。鸠芳不知说些什么,她不懂主子为何要和周侧妃攀比?但凡世家出身,几人不是同主子这般?受得起世家的荣誉,自也要担得住世家的责任。更何况,主子往日不是也看不过周侧妃的作态吗?曾还说过,若周侧妃是男子,必是所谓纨绔子弟,不堪其用。鸠芳最终也只说了句:“主子您冷静些。”“主子您身份高,如今最紧要的,是笼络爷的心,至于周侧妃,待爷偏向主子后,她还不是由您处置吗?”至于昨日洛侧妃和主子说的话,她是顶顶不同意的。她一直对洛侧妃无感,总将自家主子推至前方,洛侧妃平白得好处,还不染一丝骂名。庄宜穗咬牙:“论争宠,她有个贵妃那样的榜样,谁比得过她!”贵妃能叫圣上宠她十年如一日,不管多少新人入宫,也无一人可越过她,这其中手段,岂止几许?她终究存了些理智,声音压得极低。纵如此,鸠芳也吓得脸色发白:“主子慎言啊!”贵妃娘娘,岂是她们可议论的?这院子中,大多是王府的人,但凡有人听了一句,主子也落不得好。庄宜穗稍顿,敛了敛声:“本妃又没说甚,你何故这般心虚!”话虽如此说,可她却没再提一句。她敢明晃晃地对付周韫,却不敢背地议论贵妃一声,终究,周韫不是贵妃本人,纵有靠山,也得打些折扣。鸠芳抿唇无奈,前日氿雅被拖出去,受了刑,至今还没能起身。主子素来不爱听她说话,若非夫人要求,恐怕主子根本不会带她进府。她低声:“主子,王爷已经下了令,如今还是去锦和苑将账本甚物领回来,方是紧要。”第32章午时后,锦和苑。周韫倚在榻上,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子,似是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鸠芳躬着身,依旧不卑不亢:“回侧妃的话,王妃让奴婢来领账本和库房钥匙。”时秋给周韫喂了个葡萄,待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