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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点,抬头弯了弯眸,说:“喜欢的,劳殿下费心了。”一块甚酸的糕点放进口中,她食不知味地嚼了嚼,还未咽下,就听一阵脚步声快速传来,一宫人进来,跪伏在殿中间:“殿下,太子妃身子不适,恐来不了了。”周韫手拿帕子抵唇,糕点差些噎住她,猛地呛住,她脸色红红白白,时秋惊得忙递了杯茶水给她,她饮尽,方才止住咳嗽。此时,她哪里还不知晓,今日这番根本不是太子妃宴请她。她就说,不该进东宫。都怪爷,说甚从贤王府出,就无人敢欺她,尽是骗人!她终是没忍住,抬起了头,猛地对上傅巯的视线,她浑身一僵,捏紧帕子,堪堪勾了抹笑,细声:“殿下,既太子妃身子不适,那我还是先行回府吧?”静,甚静。傅巯垂着眸,脸上眉梢还是温和的笑,却没说话。和傅瞿那装出来的温和不同,傅巯是浑然自如,只偶尔一瞧,就能叫人知晓他是温柔的人,温文尔雅,又岂止说说。但再温柔的人,他心也是凉的。周韫心下顿时凉了半截,越来越惊,掀起一丝暗涌。知晓他这副反应,便是不答应了。周韫咽了声,她又坐了回去,不着痕迹地握紧了手心的帕子。今日殿下究竟怎得了?为何忽然传她进东宫,甚至动用了太子妃的名头?周韫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消了此时离开的念头。不知怎得,她忽地想起昨日爷说的话,突兀生了一抹心思,盼着爷会过来接她。好在,殿下留住她,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叫她安静地坐着。忽地,外间传来一些动静,周韫偷瞧见傅巯掀了掀眼皮子,宫人进来:“殿下,沈大人来了。”傅巯一顿,忽地深深看了眼周韫,勾了抹笑:“孤还有事,让人送韫儿出宫。”周韫讶然,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变了态度,却也不迟疑,立即起了身,表示想离去之意。傅巯将她动作看在眼底,失笑地摇头:“韫儿如今倒是将孤当作凶猛野兽了。”周韫说不出话。但傅巯依旧在说:“你终是唤了孤多年哥哥,日后若受欺负了,还可同以前一般来寻孤。”周韫捏紧手帕,越发低垂了垂头,直到时秋担忧地喊了她一声,周韫才回神抬头,傅巯已不在眼前。傅巯的一句话,勾起周韫心中怅然,酸酸涩涩地,说不出的感觉。“周侧妃,殿下让奴婢送您出去。”小宫女恭敬地服了服身,打断了周韫的思绪,稍点头,带着时秋和她朝外走去。刚出了东宫,就迎面遇上朝这边走来的傅昀。周韫难得对他生了几分亲近的心思,快步走了过去,拉住傅昀的手,连行礼都忘了去,脆生生的一句:“爷!”傅昀一愣,浑身的冷淡褪了些,随后握住她的手,朝东宫看了一眼,不着痕迹地拧起眉,低声问:“受欺负了?”周韫忙忙摇头:“没,爷别多想了。”待上了回府的马车,周府一点点窝进傅昀的怀里,和他糯软地撒着娇:“爷,妾身日后可不可以不去东宫了?”傅昀垂眸,又重复了一遍:“当真没受欺负?”周韫迟疑了会儿,最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