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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仆人倒了水便回房了,文臻刚松了口气,忽然背后一震,门板被砰然敲响!这一声来得突然,文臻之前注意力都在提防仆人身上,没注意留神门外的动静,更没注意到,这门竟然没锁。门外的人似乎也知道门没锁,一敲之后,便要推开。屋内老头子的喝骂声忽然炸响。“大半夜又来罗唣什么!滚!”推开一线的门吱呀一声,停住,随即一个声音,有点尴尬地道:“老祖宗,儿子今晚给您带来了你最爱的玉胎羹……”“有好吃的怎么不白天送来,要这么半夜鬼鬼祟祟?少动乱七八糟的心思,老夫说了,就你家丫头那天赋,教也白搭!”“老祖宗……”“再不滚我命人传唤老六过来,问问他该怎么管教半夜闯老子院子的弟弟!”门外静了半晌,随即门板砰一声关上。门后的文臻,抖了抖衣领——一背心的冷汗。听见门外脚步离开声音,她反手就把门给闩上了。刚走了没几步,果然又听见拍门声。这院子里仆人也有意思,听见敲门都不带探头看一下。文臻听见这回是个女子声音,娇滴滴的拍门撒娇,声声唤着老祖宗,说孙女儿做噩梦了,求老祖宗当年给她用过的一个安神方子。里头老头子这回不骂人也不理睬,过了会,噗一声吹熄了灯。门外女子等了一会,也只能悻悻离去。文臻抬脚,脚还没放下,外头又响起了脚步声。文臻险些把那还没放下来的脚踹在墙上。还让不让人逃了!门环却并没有被扣响,一阵衣裳悉碎声之后,一个女声道:“近纯来叩老祖宗安。”这声音颇年轻,近乎稚嫩,然而音色清凌凌的,透着几分和稚嫩不符的沉静,迥然不同前几位夜半恶客的感觉。里头闻老头没动静,文臻却隐隐看见窗户开了一条缝,看来对于这老头子,外头这小姑娘也是不一样的。小姑娘并没有进门,还是在门外,诚诚恳恳地道:“近纯已经来了一个月,老祖宗还是不见吗?”沉默。“夜半来扰,实为恶客,可是近纯不明白,何以老祖宗这么固执。”沉默。“是因为诸位叔伯对老祖宗的不孝吗?”沉默,窗户后呼吸声却有些粗重,文臻心想不错,敢说。她来了兴致,想听听豪门八卦,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但那与近纯有何关联?老祖宗精绝天下的手艺,终须后继有人,老祖宗这般藏着掩着,是想着百年之后带到地下,然后眼看我闻家绝艺失传,失宠于皇族,从此一蹶不振吗?那闻家数代家主殚精竭虑挣来这偌大家业,又是何必呢?”文臻心想这真是诛心之言啊。窗户动了动,似乎老头想拉开窗扇,但又忍住了。“试勺大伯接任家主之日起,老祖宗便搬进了默园不见外人,让近纯猜一猜,想必这家主传承也并不合我闻家的规矩。”闻近纯还是用那清淡语气说大胆的话,“闻家本该在五年前便送人入宫,却被耽搁了,都说是陛下和太子仁慈,不欲我闻家骨rou分离,近纯却觉得,这其中或许有老祖宗手笔。”哗啦一声窗扇被拉开,老头子探出头来,彪悍地“呸”了一声。文臻叹口气,心想还是沉不住气啊,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果然那小姑娘声音里更多了几分笃定。“近纯大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