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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力度,咬牙说道:“从前我百般忍让,让你这个替身占了便宜,今天你竟然还死心不改,还想见他。”丰南默不作声,走到电视机旁边,跟宋一凝的站位一样。下一秒,丰南侧过脸,仰起头,和宋一凝同时说出那句电视机里的台词,“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眼神侧脸、台词语气都跟电视机里的宋一凝不差几分。像是两个重影,机械同步。丰南把电视关了,把额间厚重的刘海用夹子尽数夹起来,脱下了身上那件真丝白色连衣裙,毫不犹豫地丢进了垃圾桶。那一柜子的真丝白裙,都是段程也让人买的。每一件,都接近五位数。*段家老宅,一个珐琅鎏金的楼式座钟落在四方正中的柜台上,那座钟顶端造型如飞檐,如挂壁,跟中台楼阁一样的角上,连每一片瓦砾都做的清晰立体。段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四十几年的卧案修表,走南闯北的经历让他身形微微佝偻,腿脚不便。即使如此,他坐在正中,拄着个龙头拐杖,仍不怒自威。站在他身边的,是段老爷子的小儿子,段程也的小叔,段绅。段绅年逾四十,着一身藏青色的西装,梳一个小分头,老练稳重,仪表堂堂。“你,跪下。”段老爷子用拐杖一指。段程也站在客厅中央,他脸上表情淡淡,收了收唇角:“爷爷有训在先,段家人,跪钟不跪人。”“你还知道家训,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吗?”段老爷子提高了声线。“自然是有的,不然这么晚了我哪舍得漂亮姑娘特地赶回来。”“你!”段老爷子被他这副轻浮浪荡的样子气的不轻,拿起拐杖就要打过来。段绅连忙拦着,又使眼色给段程也。段程也这才一跪,但脸上的神色仍然淡淡的。段老爷子喘着,一旁的段绅拍着他背顺着气,他声色仍然不改凌厉:“我段家祖辈上是犯了什么事,有你这个孽种。我说过多少次,骨rou相争、同门相残的事情,等我死了再做!”“爸,您这是做什么,程也和程山就是小孩子不懂事,打了一架而已,瞧你把这事情上升的多严重,连骨rou相争、同门相残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段绅在一旁劝慰道。他又对段程也说:“程也,你堂弟不懂事,我回去好好说他,你给爷爷认个错,这事就过去了,都是一家人嘛。”段程山是段绅的儿子,二十来岁年纪不大,虽身在商侩世家,却没什么经商的头脑,段老爷子有心栽培,给他的本金却被他输光。段老爷子指指段绅,“你还护着他,程山自小就规矩,倒是他这个做哥哥的,在那么多人面前出手打弟弟,说出去都让人笑话。”段绅走到段程也面前,“程也啊,你倒是跟叔叔说说,你和程山,为什么会打架。”段程也听了这话后,微微抬起头,看着段绅,笑了笑,眼里有几分痞气,“叔,雄性动物打架,你说能为了什么?”“你!”段程也算是把段老爷子彻底气炸了,他拄着拐杖站起来,气愤地捶捶地板。他是典型的守旧派,听了这样的话羞恼无比,背过身去:“你今晚上去表房面壁思过一晚上,好好想想你到底错没错,我这把老骨头迟早被你气死!”段程也没说话,起来,自觉把手机拿出来交给管家,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