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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头的执着毁掉了他,在这次通话之后,陈枫并没有得到任何救赎,他的抑郁症越加猖狂,逼得他想到了死亡这种逃避方式,只是命运,从来都不以一马平川的方式展开,只会越想要,越会背离。挂掉电话之后的顾臣只有从陈枫的家奔跑回家的念头,那一刻什么高考,大学,未来都不在他的希望里,他唯一希望不过是那个人跑掉的人说“你别谎,我回来。”可他就知道,他下了狠话,不允许自己原谅他的所做作为,他也没有退路,倔强的人只有放弃对方的选择。顾臣回家看到许久未见的mama,他冲过去一把抱住她说:“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他永远都不会再见我了!”“怎么了?”顾臣的mama十几年未曾见过他这副样子,但最后也能猜到二三事。“妈,我很喜欢陈枫,我真的很喜欢他。”顾臣就这样坦白了。顾臣的mama固然震惊,只是没想到这坦白来得太快,她问:“他怎么了?”“他走了,去了北京,说不会再回来,他有抑郁症,我不想讨厌他,可是我真的很难过,我没办法原谅他。”“阿臣,你该成熟一点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你是只能参与,不能决策的人,你只能对你自己负责任,你怎么想怎么做,想成为怎么样的人,我都尊重你,只是,你只能为你自己,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怎么权衡自己和别人。”苍耳总有一天会成熟,掉落,靠着流浪的本领四处为家,然后定居,谁都不知道,它最后会去哪里?又是靠着谁的力量去到想去的地方扎根,只是苍耳离开枝叶的时候,那种剥离的痛苦,只有它的脉络记住了感觉。它不能怪罪风的帮助,不能拒绝雨的恩赐,只怪它自己,过早地认识了大地,就这么投入了大地的怀抱。当顾臣考完理科从试室里出来往教室走去的时候,看见陆森向他跑来,跑近才气喘吁吁地说:“陈枫出事了,他理科考到一半就哭起来了,然后走了。”顾臣的思绪一时之间理不过来,只说:“我去打个电话。”撒腿就跑了。回到教室时他看不见陈枫,只有拿出手机跑到体育场,一遍一遍地拨陈枫的手机,只有第一次是通的,他叨念着:“你快接电话啊!”陈枫没接,后来都变成关机,他慌了。他将考试的事抛去九霄云外,一心只有和陈枫通电话的心情,他一次又一次地询问陆森关于陈枫在考场的事情,得到的还是那几句话,“他看起来好像崩溃了,哭了起来,说要走。”就连同班同学都察觉到顾臣和陈枫的异样,但很快沉浸在即将逃离牢狱放长假的喜悦里。放学之后骑自行车直奔陈枫的家,他有钥匙,放在背包里没有用过,他回想起省赛那次被周奇伤害之后跑来陈枫家,结果扑了个空,那时候他其实打开过门,找过陈枫,喊过他的名字,他害怕这一次也会喊不到他的回应,却想,如果他只是手机没电了,过一会就回来,他不会再和陈枫吵架。可是这一次,他依然开了门依然喊不到陈枫的回应,他躺在两个人睡的床上等了一晚,一个通宵地拨电话发短信,陈枫都没出现,他的手机也拨到没电了。顾臣在离开的时候,还未曾在突如其来的离别中反应过来,却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