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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棉签沾上了双氧水,细细从伤口血渍中点擦而过。“嘶!”聂声驰指节收紧,“疼。”“你不是这样忍不得疼的人。”誉臻冷漠吐槽,手上力道却也轻了两分。他咂咂舌:“如果不是我替你挡这一下,现在就是你的脸破了相,还来怨我忍不了疼?”誉臻捧起他的手背,轻轻吹气,抬眼与他对视,说:“谢谢你。”她侧身把棉签丢入垃圾桶,取过防水绷带,仔仔细细贴在聂声驰手背。她低着头,乌黑发顶在他手边,连呼吸时气息涌动,都若有若无地喷洒在他的手背上。聂声驰心下一动,想要去摸她的头发,他伸出手去。“谢谢你愿意帮我给新闻速递爆料,沈家的老底,若没你点头,谁也不敢帮我揭。这次是真的帮我了,所以谢谢。”聂声驰的手停住。言下之意,并非谢他挺身而出,为她挡血光之灾。聂声驰自嘲一笑:“你我之间算得这么清楚?”“你从造那单小三打正室的新闻开始,就憋着劲做局等沈太太对我动手,好给你当垫脚石。”平铺陈述,无一丝疑问。似是她早已洞察,从他用计的第一步开始,到最后一步,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誉臻放开他的手,利落收拾着医疗箱,扣上卡扣。可她却没有急着站起身来,仍侧身坐在地毯上,腿盘在身后,腰肢软软似是在等人扶,像极了婉婉缠人心的美人蛇。她双手叠起,伏伸在他膝头上。“贼喊捉贼,英雄救美。这么多年了,这些招数你还是玩得这么漂亮。”原句奉还。“可是聂声驰,递刀子的是你,挨刀子的也是你,你这也硬要我谢,未免太强人所难。”聂声驰捏起她的下巴,声音仍强撑着闲散慵懒:“所以你就这么赌?我但凡去迟了一步,沈家那个疯女人不是划花你的脸,就是要割你的脖子,你身边没有人能帮你,只有我。”誉臻并不挣扎,眼睛深深看进他心底一样:“你会按时来的,从我联系你的助理,到沈太太动手,足足三个多小时,足够你从任何一个城市飞回燕都。”“还有就是……”她抬手,手心贴在他的伤口上。她说话说得缓慢而清晰,字字句句起伏轻微,像不过是跟他汇报菜单一样平常。“聂声驰,你放不下我。我就是对你再冷漠,就是对你再多算计,再怎么不把你放在眼里,你都放不下我。”“说什么逼我就范,猫捉老鼠玩刺激,猎人与猎物图新鲜,都是借口。你就是心底里放不下我。”“七年前是这样,七年后也是这样。”“给我闭嘴!”聂声驰几乎咬碎了,手心一翻,将她下巴掐在手里,手背青筋尽数崩起。如果没有誉臻早早压着他手背伤口,刚才的包扎已经又作了无用功。她甚至连这一步都已经算好。他怒红了一双眼瞪她,她也抬头迎着他的目光,谁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