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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战兢兢地也将此案往上禀了去。案件几经辗转,最终上书至廷尉院,到了贺同章的手上。他知晓此案的当晚,文书慌乱收起,连夜赶至廊平,待了半月有余。依然无功而返。奇怪的是,案件既未查出结果,他也未再继续上书给朝廷,只默不作声将此事给压了下来。仿佛闻所未闻。最后,还是廊平郡守上书询声案件后续,被赵奉常无意得知,随即利灾乐祸地禀给了太后,顺带参了一本贺同章失职之罪。哪曾想,失职的罪责还未降下,贺同章便主动把案子给担了下来,认了罪名。并且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作案的详细,让人挑不出任何漏洞。突如其来,极其难料。失责直接变成了杀人重罪。他很快被革职下狱,不肖五日便被判了死刑,只等秋后问斩。之后,这才有了谢欢拉拢太尉,魏央举荐丞相之事。白问月对贺同章的记忆,十分淡薄。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两人见过的次数加在一起,十指可数。如果不是他略有功绩,她甚至很难回想起,北绍唯一的这个状元郎,是怎样的一个温文尔雅,却又血性七尺的男人。阴牢沉暗,她忍不住唤了一声。莺声响起,缓缓抬眼。向昏黄的光亮望去,模糊不清;隐约看到了两个身形,视线渐渐明了,他这才缓缓识出,是魏将军与……思荷姐?他望了许久,才又迟迟想起,思荷姐早在他离开林府的次年,便病逝了。见她模样青涩,乖巧可人,与林思荷如出一辙。贺同章轻轻扯了扯嘴角:“是月儿啊……”声音有气无力。这样亲昵的称呼,显然是白问月未曾料到的。她心下一沉,不禁愣住。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许是太久没有见过熟悉的人,心底忽然生出几分亲切。“都长得这样大了。”似是回想起往事,他目光柔和,溢出怜爱:“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个躺在襁褓中的婴儿呢。”他回西平四年,同白慕石来往频繁,却从未提过林府旧事,也未曾刻意去瞧过这个丫头。她养守深闺,一来二去,这竟是两人自回京后的首次见面。不过想来,她应该也是不记得的。无人知晓他是林承的门下晚生。“大人。”白问月俯身行了一个见长礼。她从魏央手中拿过两幅画与那封书信,弯身蹲下放在铁杆的缝隙处。“我为救你而来。”贺同章面上胡须杂乱,疲惫沧桑,但脊背却挺得笔直。目光随着她手中的画轻移,最终落在了地上。看了许久。慢慢将所有的事情联系到一起,这才明了她话中的深意。轻笑出声,话温文而出:“为何要救我呢。”“我是个罪人。”他说的笃定。“不,有罪的另有其人。”白问月盯着他黑白分明的双眸,话说的斩钉截铁:“你是无罪的。”贺同章微微呆愣,随即回神后,长叹一声。他劝道:“莫要再做这些事了,杀人偿命,我是甘愿的。”眼睛带着浅浅的笑意:“莫要让他们,让将军府,再为我费神了。”“我都是甘愿的。”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成了无声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