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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秉公执法的贺廷尉,不曾想竟枉法徇私,滥用私刑,而且牵涉起十多条人命,证据确凿。作法自毙?贺同章犯案,太后未费吹灰之力把他下了牢狱,一路问责行审,他对十几条人命皆都供认不讳,若不是牵涉人命的大案,他倒颇有些正直无私的味道。眼下罪责已经判了下来,只等秋后问斩。虽然他自己把罪认得直截了当,但同为官僚的白慕石却觉察出此事并非表明上简单。他与贺同章结识不久,却十分了解他的为人脾性,从未徇私枉杀过任何阶下囚的清廉之人,又如何妄害十几条无辜生命呢?他察觉有异,却不知异从何来,最后在与谢欢暗下秉烛夜谈后,白慕石这才真正的倒戈皇帝。上一世,白问月进宫不久,便将父亲与皇帝的联手推测了出来。她进宫为妃,本无意这场权斗,若非是因为知晓父亲欲肃正朝纲的决心,她也不会出手去帮谢欢。她以为谢欢许了父亲高官厚禄,儿女富贵升平,却未料及,这儿女中的儿女,并无她的位置。过往如刀如剑,让人如何一笑了之。太宜宫内,雕栏玉砌。一杯茶饮尽,太后幽幽出声:“皇帝找哀家有事?”“儿臣还真是有事相求母后。”谢欢笑的明亮。“您看朕是否能帮贺大人求个恩典,他虽为官不久,却一直恪守尽职,念及他往日的忠心与功劳,母后开恩饶他个死罪吧。”“他犯了这样大的命案,如何能饶呢?”太后不着痕迹地撇了一眼魏央,后者不动声色地淡淡饮茶。显然无心理会。“母后您也无需难做,朕来下这个圣旨,若是引起众怨,朕也愿意来担这个庸君的名声。”似是表决心般,他又补了一句:“朕信贺爱卿。”谢欢一向擅长迂回太极,他虽无实权,却极爱用转弯抹角的方式同太后协议,这样的单刀直入还真是少见。时过境迁,太后倒是有些猜不透他了。她转头望向魏央,后者漠不关心,一心品茶;于是她转而问向他身旁的人:“夫人如何看呢?”白问月忽被提及,莞尔一笑,缓缓回话:“回太后的话,臣妾久居深闺,不懂政事,不敢妄议。”“正是因为你不懂,才要让你这个局外人来说说。”太后满意地笑了笑,继而问道:“一个刚正不阿的重臣,杀了十三条无辜的人命,该不该饶呢?”闻言,谢欢与魏央不约而同地向她望去,白问月面色为难,佯装思索,过了半晌才谨慎出声:“既是刚正不阿,便不会滥杀无辜。若真是草菅人命的大臣,想是天子,也要与庶民同罪的。”一番话,谢欢笑了,太后也笑了,唯有魏央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你虽是个女儿家,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太后赞声,接着便转头反问:“那皇帝懂得这个意思了吗?”谢欢歉意赔笑:“夫人说的是,是朕太过偏袒了。”“母后,直接饶了贺同章确实于理不合,但夫人一番话也正提醒了朕,贺爱卿一向刚正不阿,怎么会滥杀无辜?这其中定有蹊跷。”他望着太后的眼睛,笑意更浓:“朕想求母后重查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