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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伤还没好,我来给大人扎几针舒缓一下。”他愣了一下,才想明白估计是孔毅多嘴。见他愣着,江妙云说:“大人大可放心,我医术虽比不上我爹,扎针还是可以的。”他本来还没想到这个问题,经她一说,他还真是有些怀疑,这么一个年轻姑娘,真会扎针?他怕被她扎残。他便道:“其实本官好多了,不必扎针。”“大人是怕痛?”说话的当口,她已经将药箱打开,一卷银针铺列开来。他看看她,又看看那一排又长又细的银针,心里还真有些发怵,偏偏嘴上却说:“当然不是,本官怎会怕区区细银针,你来吧。”“大人为何一副视死如归状?”一眼被看穿,又猝不及防对上她促黠的双眸,他忙转移视线,轻咳一声,道:“白姑娘的话未免太多了些。”“好,我不说话,请问大人是头部哪里疼痛?”见她朝他走来,他谨慎的将正写的奏折合上,而后指了指前额说:“这里。”“前额痛,那就是阳明经的问题。”江妙云道:“请大人移步床榻。”“坐着不行吗?本官还有要务在身。”而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移步床榻他觉得不太妥当。“前额疼痛就是因为殚精竭虑,睡眠不足引起的,还望大人珍重身体,扎针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也罢。”他起身走向卧榻,端坐下,一副正襟危坐的正人君子模样。他的样子,惹得正烤火给银针消毒的江妙云偷偷笑了,“请大人闭目平躺。”他看了她一眼,无奈的躺下。当她捏着针的手碰上他的头,他还是心有戚戚焉的睁开了眼,细长的针尖就在眼前,看的人发怵。两人的距离有些近,她弯着腰在他上方,他的视线正好落在她胸口,甚至还能闻见她垂下长发的幽幽香气,正愁尴尬的双眼无处安放,突然头皮上一阵刺痛。“嘶——”他本能的轻咛一声。“痛吗?”她问。“不痛。”他闭着眼答。接着头皮发紧,她插入了更多的针,他觉得自己头上应该变成了刺猬。她说:“我给您扎了攒竹、阳白、头维,接下来还要扎一针合谷xue。”说着她握住了他的手,在虎口处扎入一针。他抬起手,问:“头痛为何还要扎手?”“别乱动!”她一说,他立刻乖乖垂下放平了手。江妙云道:“针灸治疗远端的取xue很重要,可以起到治本的作用,效果更好。”顾珩见她还在烤火,暗想莫非还要扎更多的地方,才想着,就见她走到他脚边,半蹲下来给他脱鞋子。“住手,干嘛?”他立刻制止。“扎针啊。”她自然的回答,扬了扬一旁的针。他闭了闭眼睛,说:“我自己来。”“大人您就不要逞强了,手上扎着针使力会经脉逆行。”“似有不妥。”“如何不妥?”也罢,反正都这样了,他认命了,躺平任她摆布。***江妙云为他脱下鞋子,本来她以为长这样温润如春风拂面的公子,应该是没有烟火气的,然而没有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