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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下:“周钦时,我爸呢?!”周钦时抬头看她一眼,那眼神陌生,冷漠,依稀好像还带着点什么,陈玩没注意。他又绕过她想往前走,陈玩直接抓住他一只手臂,强硬的将他堵在楼梯口。周钦时总算正眼看她了,他再垂首看她握着他的手,面无表情却又似厌恶般吐出个冷淡音节:“放手。”陈玩从上至下看着周钦时,她发现周钦时这张皮确实当得上数一数二,怪不得当年把她一众小姐妹迷的神魂颠倒,她还记得当年有个文艺女青年对他这面皮的形容,她当时简直嗤之以鼻,是怎么说来着?“皑皑林上雪,皎皎海上月。”当时她那同桌整日在她耳边念叨,她到现在还记得全拜她所赐。不过陈玩一向是对他这优秀皮囊免疫的,因为她,厌恶他。周钦时未发一语甩开她的手,又接着往上走,陈玩踉跄着站稳,说了句“你!”再往上看,却早已没了周钦时的身影。陈玩骂了句:“靠!”又“哒哒哒”追了上去。她今日回来,发现家里很不对劲,今日是刘女士的忌辰,陈厚山在外再怎么乱搞,这一天他都会早早去她坟前祭拜,然后一整日都搁家哪也不去,这雷打不动的习惯,陈玩怎么想也认为他不会改变,谁叫他混蛋欠刘女士呢!而今日从她回到这里一切都不同寻常了,是她太久没回来了?还是陈厚山又添了个人丁,所以她这大小姐更无关紧要了?她今日站在大门前,发现密码改了,李管家给她开门时那犹豫不决又欲言又止的行为,也让她有些疑虑,家里除了几个老佣其他人也都换了,而且里里外外好像没有一丝一毫陈厚山的气息。问李叔,他又一直支支吾吾什么都说不出来,一切都太不寻常了,而现在她见到了周钦时,一个原本的外人现在却如此登堂入室,而方才听脚步声他去的房间是陈厚山最钟爱的书房。陈玩在二楼富丽堂皇的走廊上路过几间紧闭的房门,见到前方熟悉微开着的檀木烫金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却没想看到了一点不该看的画面。周钦时刚换了一件高定的白色衬衫,衬衣的纽扣才扣了两颗,就听见大力的推门声。他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不疾不徐扣完了最后一颗纽扣。陈玩半点不尴尬,只觉得周钦时这人什么时候身材这么有料了,当年他走一段就会停下来握拳咳嗽两下,在她眼里仿佛随时都会嗝屁,而现在,就她方才那不经意一瞥,还真没得挑,宽肩宅腰大长腿,脱衣有rou,穿衣显瘦的典型,标准的模特衣架子。陈玩撇撇嘴,她为自己这客观评价搞得不太爽。她走上前去,离他很近,却趾高气昂,语气不善:“周钦时,这屋子是你这样的人可以随便进的?我问你,陈厚山呢?!”周钦时看着她走近,看她一如既往的样子,却好像没听见她质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