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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往往很复杂,从私心里讲他不希望默默掺和进去,特别是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太让陈豫北担心了。虽然她在上次事件中慢慢自己调整过来,变得勇敢坚强,但是疾病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钟凯破案心切他完全理解,但是默默的情况他心里最清楚,他陈豫北是她的丈夫,他不能不替她考虑周全。“默默还是个学生,对破案不懂,这样做是否不妥?”陈豫北不能说不同意,有些事儿实在是不能说太明确了,他只有这样问。“豫北,这个案子影响太坏了,全市上了几百名警察,每夜蹲坑守候,两个多月人疲马乏却连那个案犯的影子都没摸到,如果不是实在找不到线索,我怎么会……”钟凯脸色阴沉,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这案子是公安部督办的重大案件,省市领导都有重要批示,限期公安局破案,可是最后这板子都是打在他这个主管重特大案件的副支队长身上,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他怎么会打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的主意。祝红波看了默默一眼,缓缓接上去说:“平均五天就有一名妇女遭受侵犯,或死活伤,每天有数以万计的夜班女工、护士、店员下班夜班不敢回家。默默,希望你能帮助她们。”默默缓缓抬起了面孔,她看了看钟凯那沉重内疚的面孔,又转向祝红波,她的眼神里有着自责和难过。默默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转头看向陈豫北。迎着她的目光,陈豫北脸上原本冷硬的线条柔和异常,却是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她。“让我去试试,行吗?至少,我该尽力。”她轻声地说,又似有着丝丝央求。陈豫北盯着她那蒙了层雾般的大眼睛,有着瞬间的失神。这眼神竟和梅雨那么相像!看似迷蒙无助,却透着坚定的意志。他从内心里发出轻叹,似无奈,又似欣慰:“好。”简单的一个“好”字,听在所有人的耳朵里却极是温柔,此时他的眼里已是充满了宠溺的意味。钟凯和祝红波已经看得呆住了。第二天是周六,陈豫北亲自陪着默默去了市公安局的刑警支队。刑警支队是独立的办公楼,没有挂牌子,只在大门口挂着醒目的街牌号。钟凯和祝红波早早就等在那里了,他们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套小号女式警服给默默穿上,外面罩了白大卦,头发高高挽起来,大大的口罩遮住了那张没有巴掌大的脸。这是陈豫北提出的要求。自上次画展之后,默默几乎成了半个公众人物了,他不想让那几位受害人传出去什么相关信息。因为有一个受害人被伤到了大脑的重要神经,长期处于昏迷状态,所以有七名案件的受害人陆续被请到了这里。祝红波陪着其中一个走进来坐下,详细和默默述说案发时的情况,描述她们所看到的凶犯的样子和当时的一些情况。默默会根据这个人的描述,在画板上做线条记录。然后画完小稿,递给她看,根据她的意见再作出调整。七个人,描述的情况尽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案犯的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较瘦。默默每听完一个受害人描述她记忆中凶手的长相和特征,便会同时勾勒出大致的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