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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是否还会如期发作。只是那发作起来委实太过麻烦,未明情况之前他也不敢大意,所以特意停下以稍作安排。霍青突然要走,即使以他的淡静从容,意外之后也不禁有些什么念想投空般的茫然。只是既而想到,自己所谓“安排”,总不会真将霍青当做什么“解毒良药”,那么霍青在与不在,倒没太大关系。霍青在旁,他其实多些顾虑;霍青要走,反叫他心中清明,愈加坚定。功法既有缺陷,一味只靠外力相助,便如筑堤防洪一般,迟早因些微倏忽便溃堤千里;而抓着功力变动的这一丝变化,细察其因,才能从根本上有所补救。功行如常,并无异动。凌飞寒也不晓得是如今从察觉自己异常到发作的时间愈缩愈短,还是因上次的意外打破了恒定的规律不会发作,练了片刻便即停下,一阵敲门声适时传来,小心轻柔的,正是霍青。他收功下床,道:“门没关,进来吧。”一面走到桌旁,将两页干透的信纸折起来。霍青推门进来,一眼望见他的身影,好像又不那么沉稳可靠了,道:“前辈……”反手掩门向里走了两步,竟是无话可说。凌飞寒将信纸折好,回头看见他没走过来,不免略微奇怪,道:“怎么?”霍青道:“我们商量好,等一下便走,来跟你说一声。”他不肯近前,仿佛是怕走得近了,就被凌飞寒的魔力牢牢吸在身边,再也迈不开步子离开。凌飞寒却不了解他这种心情,听他这个决定是意料中事,垂眸看了看手中叠好的信纸,便朝他走来。他不由一阵紧张,瞧着凌飞寒越来越近,心如擂鼓,讷讷地道:“前辈,我、我不能陪你过中秋,实在是……”凌飞寒只是点了点头,递出手中信纸,道:“这我知道,师门有事,你总不能因小失大,拿着吧。”将信纸塞入霍青手中。霍青愕然,拿着那折成整齐方块的信纸,心跳早从擂鼓变作了轰然雷鸣。明知凌飞寒既然写在纸上,那该是不好直面而言的话,但捏着信纸的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极想立即拆开来看看,有什么事情当面说清楚了,才能安心离开。这一离开,谁知还能不能再见着他的面?108、这个念头一出来,恐惧便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一时间凄然、惶惑、痛苦、难过等情绪纠结成极其复杂的神情,在他脸上一一现出,手里几乎将那信纸攥出水来,好容易才咽下梗在喉咙的一口气,艰涩地道:“前……辈……”凌飞寒本来接着还有话要说,陡然瞧见他脸色变得难看,不由一顿,没说出来,被他唤了一声,才又应道:“什么?”霍青勉强自己抬起双眼直视着他,神色里满是委屈,道:“以后……我们还能再见么?”凌飞寒一怔,没料到他原来是在为此事担心。但实在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怔之下也无话可说,只道:“将来时日还长得很,总有机会的。”霍青问了这话,其实真没抱太大希望。毕竟他们自离开苏州,虽说是一路同行,言谈举止却并不涉及情爱,这等双方心知肚明而有意回避的情感,比起那隔着一层窗纸尚未捅破却还要难以冲破一些。凌飞寒绝口不与他谈情,他便有一腔的热忱,又能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