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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下去,但说起来却坦荡大方的毫不在意,将头发衣襟整理好了,便站起身,道:“你说的这个法子看来有效,只是我给自己却做不来。”霍青看他动作这般利落,隐隐觉着不对,挣扎坐起急问道:“前辈有何打算?”凌飞寒略一踌躇,低头看他,道:“我还有事。”霍青脱口道:“我来帮你!”凌飞寒摇了摇头,道:“不必。”霍青急切地一抓他下裳衣摆,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不用你这样对我,也是一样!”凌飞寒微微一怔,手放下来,在他头顶轻轻拍了拍,道:“霍青,你真为我好,以后便不要见我,免得我堕入魔道无法自拔。”霍青心头一空,记起他之前说的话,更想起自己是给他惹了大麻烦,别说补救,似乎确只应离他越远越好,那抓着他衣裳的手便不由一松,无力地垂了下来。凌飞寒温言道:“你先回去应天门,待我事情办完,若还有空,便上门拜访你家长辈,问些事情。”霍青默然,却清楚他所说的拜访多半为墨玉印而来,况且,便是真的来了,却也最好不要见他。凌飞寒看他似乎明白,便道:“这儿往南走大半个时辰便是集镇,你有力气了自己过去,我便不陪你了。”说罢不再啰嗦,返身两步跃上枝头,衣袂风声中已踏月而去,转瞬无踪。霍青一人呆坐在地上,目光扫过他随意丢在旁边的铜器,又记起自己从土里刨出来的墨玉印,忽然惊醒跳起,手忙脚乱地搂起裤子,只道:“啊哟!”那女子为墨玉印来袭击他的事,他却根本没来得及对凌飞寒说,不知那女子对玄冰宫有什么企图,自己却万不能令她得逞,没得再给凌飞寒添上许多麻烦。他被现实击中,方从对凌飞寒的留恋思念中拔离出来,快手快脚地收拾完毕,仍把铜器小心缠了与墨玉印同放在怀中,认准集镇方位,也跳上树梢,再度拔足奔跑而去。33、七月流火,可烈日明晃晃地挂着,道两旁树叶都打着卷儿,实在并没有凉快多少。霍青一骑顶着日头,扬着沙尘,飞也似的一路奔驰,不敢稍停。他从与凌飞寒分别,到镇上客栈略作整顿,带足了干粮清水,取了寄存的马匹便即驱马赶路,到此时已有四五天光景。这四五天来,他一上路便几乎不曾下马。便是饮马喂食,也只是驱马入道旁,放缓了速度令马儿边行边吃,自己也趁机啃些干粮充饥,这时缓时快的节奏掌控得倒是极好,因此他胯下那匹资质本部出众的灰马至今还未累得趴下。他这么拼命,自是因为懂得怀璧其罪的道理。那女子虽说被凌飞寒吓退,焉知她会不会有同党,又会不会偷偷折回来继续打自己这碟小菜的主意?凌飞寒果断离去,他既追不上,也深知决不能去追,索性绝了那心思,只一门心思保护好墨玉印回去应天门,既免得给凌飞寒添麻烦,又能对长辈有所交代,这几天下来实在累得够呛。峪口一出,远远便能看见南北两条岔路,路口立着一座破草棚,他原来在此打过尖,知晓卖的是凉茶小点,手艺说不上好,可守着“交通要道”,便如沙漠里的绿洲,总赚得了几文铜钱。霍青下意识地往腰间一摸,想解下皮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