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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时想到睿侯年轻时在西南斩杀定睿亲王之事,便用了睿字。”“这谁知道。”穆安之不关心此事,裴如玉却是摇了摇头,“这件事对你我而言,不过谈资,但对与定睿亲王感情深厚的人而言,非常要命。简直是时时刻刻的刺激,听到‘睿侯’这两个字就能想到当年定睿亲王惨死之事。”“将心比心,倘你是定睿亲王的亲人,那得时时刻刻想弄死睿侯啊。”裴如玉感慨一句,继而道,“你这些年在刑部真没白干。”“有什么用,没证据。”穆安之也相信自己的推断,陆国公很有可能就是镇南国人。只是,他没证据。裴如玉非常明晓穆安之的心情,他对陆国公东宫以及穆宣帝也都没什么好感,不过,相较之下,穆宣帝只是昏馈,陆国公的血统完全属于千刀万剐别有居心类型,一旦坐实,便是太子也得乖乖的自太子宝座退下来。不过,这件事情不容易,且不说穆安之完全是自己的推测,就凭穆安之的身份,原就与东宫一系不睦,在没有铁证之前,就皇帝陛下的偏心,说不得要以为穆安之是有意构陷东宫。何况,陆侯那里也没有铁证证明自己亲爹睿侯与陆国公只是同母兄弟,毕竟,据闻东宫相貌与先大舅睿侯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说陆侯与陆国公没血缘,长眼的都不能信。不然,陆侯不至于这些年只是与陆国公分宗。裴如玉道,“先把那俩密探打发回帝都,陛下信便信,不信便不信,咱们也算仁至义尽。”“那俩快吓瘫了。”穆安之撇撇嘴,“他们回去不一定有胆子说。”裴如玉眼珠微转,“我去见见他们,跟他们讲讲道理。毕竟陛下是你亲爹,是我君父,咱们怎么能看着陛下身处危机而不置一辞呢?这可不是为人子为人臣的道理。”穆安之险没给裴如玉这一番带着圣光的语重心长听吐了。在北疆历练数年,裴如玉手腕灵活,早非昔日能比,也不知他用的什么法子,三言两语便将这俩密探打发走了,走之前,还特意资助了他们回程的路费干粮。密探刚走,南安侯那里的四位家将到了北疆,还有两人,却是前柳国公府的老家将,过来投奔郡王妃的。胡安黎并不在新伊,如今在彩云部带兵驻扎,非但兼职将领工作,还有兼职安抚大臣,倍受穆安之重用。这是穆安之一惯的用人风格,能用一个的,坚决不用两个,特别节俭。南安侯的家将倒是挺高兴,打听明白后觉着,咱家孙少爷倍受亲王殿下的重用啊。至于侯爷着他们送来的东西,因为有其中两位家将是胡安黎身边的侍从,那侍从直接将案宗上呈穆安之,“因是旧事,案宗有些陈旧,另外有一些是侯爷亲自写给殿下与公子的。”穆安之接过,问了南安侯可好,南夷州可太平?家将知道的有限,自然说一切都好。不过,关于前柳国公家将的事,这位家将回禀道,“我们在路上遇着,有一伙人正在追杀老林他们,说来一下子没认出来,还是事后才相认的。我与他们说郡王妃在殿下这里,他们便与我们一同北上。”“路上没再出什么事吧?”穆安之问。“我们骑的是军马,路上都是在驿站打尖,并未有旁的事。”穆安之只是奇怪柳家大部分家将多是出身西北,怎么会有人去西南,还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