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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小命。”陆皇后欣慰的望着儿子,“你好生待她,给她养老。她是咱们老家带来的,再可靠不过。”太子放下茶盏,交叠起腿,抚摸着膝上袍摆,“很少听母后说老家的事。我听说大舅当年很不容易。”“可不是么。咱们在荆州的时候,你外祖父就是个镖头,给人家押镖的活。我记得小时候,咱家家境不错,家里还有丫环使唤,后来你外祖父过逝,便一天不如一天了。你大舅出去学武,你外祖母带着我们几个小的在家种田度日。后来你大舅往家里捎钱,家里才宽裕了些。”“大舅是怎么来的帝都?”“过来讨生活。那会儿咱家家境就很不错了,家里宅子田地丫环使女都有。可跟官宦人家还是要差一些,你大舅原是想在老家捐个官儿做,你外祖母说,天下之大,大不过帝都。与其在荆州做官,不如到帝都。你大舅先来的,他那样的容貌那样的本领,在小地方可惜的,一到帝都便大放异彩。”陆皇后显然很骄傲这个长兄,眉眼间都带了笑,望着儿子道,“你相貌生的就似你大舅。”说着又不禁唏嘘,“他那会儿多难啊,虽是满身的本领,可帝都满地权贵,谁又认得他。柳家老国公倒是慧眼识英才,让你大舅到禁卫军,老国公待他好,又招人眼。我后来来了帝都才听人说的,那会儿禁卫军时常有人寻你大舅的不是,也就亏得你大舅武功好,人也聪明,后来在帝都站住脚,就把咱们一家子都接帝都来了。”“要不都说外甥像舅,父皇也说我长的像大舅。”太子笑了笑,“我听母后说着,二舅的性子跟大舅不太一样。”“你二舅稳重,大舅张扬。”“怎么倒相反了,一般做兄长的不是更稳重?”“这有什么法子,天生的。”陆皇后说到往昔也是兴致勃勃,“小时候出门,也常有人认错,看你二舅稳重,都以为他是兄长的。你大舅天生的性情爽朗,爱交朋友,他朋友也多,他在家时,每天家里热闹的跟过年一样。特爱管闲事,今儿个去东家,明儿去西家的,挣钱快,花钱更快。你二舅天生的爱cao心,家里置宅子置地,都是他管着。你大舅一拿回钱来,他立刻就买了土地田铺,不然就得又叫你大舅要去花用了。还有桩有意思的事,原本荆州有个户财主相中了你大舅,要把闺女许给他,日子都商量定了,家里就说预备着聘礼,结果,不知道他什么朋友急用钱,你大舅便拿了钱给朋友救急了,把你二舅气坏了,说这不耽搁大事么,就说先押个铺子出去,得了钱好去置聘礼。结果一找钱匣子才发现,不知什么要紧大事,你大舅把家里的田契地契房契早拿去押了换钱,他人也不见了。把你二舅气个半死,还得去跟财主商量聘礼能不能晚几天,那财主家也消息灵通,听说你大舅把家产抵押的事,以为咱家就要穷了,立刻反口不肯嫁闺女了。”太子笑,“大舅这亲事就没成?”“是啊。看他家如此势利,你二舅也没勉强。待你大舅回家,俩人还拌了回嘴。”陆皇后至今想起都觉好笑。太子忍不住说,“可见财主家这闺女命格一般。”“谁说不是?你大舅为人再好不过,他把房产田地店铺都拿到当铺抵押了,待到了赎的日子,他也没钱,把你二舅急的不轻。人家当铺既没催他还钱,也没去收房产田地,大掌柜还跟咱家说,知道你大舅的为人,素来讲究,要是不收这些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