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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亲牵着他meimei,父亲在一旁伫立看着。萧然睁大眼睛仔细看着,开口时嗓音含了些沙哑:“你……从哪得到这个的?”父王怕他念家分心,从未捎来半张画像,他抚着画上人影,忍不住辛酸。六年了啊……泽年暗暗地坐到他身边:“我在朝中虽职小,但还是有些关系的。这是我悄悄请那位去晋国的大人捎回来的,你千万保密,可别叫人知道了。”他端详着他,压着声音,唯恐高声一点扰了他:“阿然,你开心么?”萧然指尖微抖,吸了吸鼻子转头道:没有,你走。”泽年抿唇:“骗我呢,不信。”见萧然没什么反驳,他趁热打铁:“我以后夜间得空了,能不能到你这儿来请教你些事?”萧然抓着那画挪出老远:“你来做什么?”泽年肃然:“自然是正经事。”肯定不是来sao扰你的。萧然上下打量了他许久,眼锋扫得他后背发凉。泽年像等待行刑一般,半晌才听见他犹犹豫豫的回答:“好吧。”他雀跃得几乎要跳起来,堪堪忍住冲动,忙站起告辞:“那……那我明夜再来,你好好休息。”对待这小东西,不能紧逼,得放长线钓大鱼!泽年走到门口,被他叫住了:“等等。”他回头,只见他侧过脸没看着他,声音轻不可闻:“这个,多谢了。”六皇子一时喜笑颜开。而后晋小世子咳了咳,指向了后窗:“还有,你从哪里进来,麻烦从哪里出去。”眼见那人委委屈屈地从后窗跳出去,他忍不住低了头,暗暗地笑。萧然抚着画上的晋宫风貌,一时心绪复杂。隔日早上边境十一国众使臣入殿,各式各样的朝服混入帝朝,户部礼部忙得脚不沾地。平冶娶了侧妃后逐渐深入朝野,顺带着悄悄将他安入吏部,给他挂了个虚衔,泽年平日混迹其中,结识了不少俊杰,此刻大家都忙去了,就剩他乐得清闲。他便拿着威帝难得赏赐的膳食,自在地迈向了深宫。路上碰见难得回来但一向拽得不行的大哥皇甫定辽,他便放了食盒行礼:“大皇兄一向安好?”定辽在边关待得久了,为人冷酷严峻,挥手让他起身并不多语,倒是他一旁的青年含笑行了礼:“参见六殿下。”泽年眼角掠过青年腰间的翠玛瑙,心里有了底,笑了回语:“久闻赫连将军大名,泽年今日有幸得见,将军果然如大皇兄先前所言,朗朗风仪,赫赫将气。”定辽挑了挑眉,一旁的赫连安有些惊喜地用手肘撞了撞他:“敢情殿下对我评价如此高?军中只见殿下严苛,还以为我在殿下眼中一无是处呢。”泽年接道:“大皇兄定是对将军珍之重之,若非前年家宴上三分醉意,大皇兄只怕也是将此话压在心底,不轻易开口长夸将军的。”定辽似是回忆起他所说之糗事,轻咳了一声:“酒后胡话不得当真。”他转头对上赫连安那双碧色眸子,一脸的肃穆:“我的本心是从未夸过你的。”赫连安切了一声偏过头,又笑意盈盈地向泽年再行了一礼:“末将一直想寻个机会向六殿下道谢,无奈身在军旅,有心无力。这么多年来,全赖六殿下悉心照顾长姐爱子,末将实在感激不尽。”“将军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