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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红鹫对待贫民只开放两条路,一是料定你和黑帮有关系,二是需要你与黑帮有关系。阿福听罢,笑着摇摇头,挑明——“你是要我做线人。”“我以为你想帮朋友。”敕棍平静地回应。“对,他是我朋友,”阿福顿了顿,把饭盒推远了一点,抬起头看向敕棍——“所以我不会出卖他,我不做这种事情。”本以为敕棍会甩几句狠话威胁一下,毕竟对待线人就是要软硬兼施。但敕棍依然只是盯着阿福,而后竟率先收回目光,朝着饭盒扬了扬下巴,道——“吃吧,别等它凉了。”TBC第30章那天晚上是阿福第一次与敕棍共处一夜,事后回忆,其中滋味难以言说。敕棍需要他在这里睡一晚,看看伤口会不会恶化,毕竟他不是太会处理,如果变得严重,他会及时将阿福送去医院。其实这不仅仅是照顾,阿福明白,这也是某种程度的监视。因为敕棍不让他靠近窗户,不允许拉开窗帘,不同意他出门呼吸新鲜空气,也不能接触电话。红鹫成员的一切私人信息都是对外保密的,所以阿福并不知道自己是在百会城的哪个区,哪条街,哪所住宅内。他只知道这是敕棍家,甚至可能是一个临时的居住地。因为没有人会把家里的床装修成弹簧床,也不会用折叠式衣柜,个人物品少得可怜,除了几张摆在桌面的报纸和案台上的酒以外,唯一的消遣品就是一台电视机。当他走进浴室冲凉,竟发现敕棍连每日使用的牙刷和口杯都是去旅行时的简易包装。“这其实不是你家。”晚些时候阿福洗完澡出来,给出了自己的判断。“这是我在百会的家。”敕棍强词夺理地道。这逼人还有点讲究,即便住在这个好像随时拎包入住,随时卷铺盖走人的地方,还穿着一套条纹睡衣。精神病院的同款。“你怕我回头暴露出你住的地方?”阿福一边艰难地用完好的一边手擦着头,一边哆哆嗦嗦地用受伤的胳膊去拿烟。现在他缓过来了,至少不想吐了,所以他需要点根烟静一静,顺带再喝点酒助睡眠。然而他的胳膊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最终还是敕棍把烟抽出来,给他插嘴上,再帮他点燃。“以防万一,”敕棍说,“我知道你和他们不是一类人,听口音也不是百会人,上次你说你从哪里来的了?太戟?陶道?”“陶道。”阿福坦白,他不像敕棍有那么多需要提防的东西。但敕棍一提到“上次”,阿福的脑海中又浮现出纸箱里烂泥一样的尸体。他赶紧悬崖勒马,把注意力集中在烟草的味道上。“陶道戒严了,你们是迁都被赶出来的那一批吧?”敕棍琢磨了一会,又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在陶道还是在百会?”这上次自己惊吓之余没说过吗?阿福不记得了,但也有可能是敕棍接触他这类人太多,记不住也正常。阿福忽然觉着这像是居家型审问,营造舒适的环境,降低犯人的警戒性,从而套出更多的消息。但阿福也不好不答,他老老实实地说有,父母和弟弟都在四满,“弟弟假期去四满找父母玩,谁知道就他妈戒严了,然后我就给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