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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小姐的闲话。“什么王世子妃?林家小门小户的,堂堂亲王府,如何瞧得上眼?依我看,琮亲王妃也就是看三公子到年纪了,先纳个侧室罢了。”“什么侧室,要娶一定先娶正妃。”一旁有个明白些的道,“正因为琮亲王府的门第太高,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等三公子封了王世子,他的正妃,出身绝不能太高贵。“像林府这样的,刚刚好。”一众小姐姑娘皆愣了愣。听明白的沉默不语,有几个糊涂的紧着赶着地追问。云浠又移目去看程昶。那边正好来了位王府的家将,凑到程昶耳畔说了句什么。程昶听后,点了下头,跟着家将往西面的水榭去了。他刚走没一会儿,给琮亲王妃与张氏换酒的下人过来了。将新的酒壶搁在桌上,又将旧的杯盏往托盘里收捡。不知何故,这收杯盏的下人似乎有些情急,端起托盘要走,转身与一名厮役撞了个满怀。他动作甚稳,人虽晃了晃,托盘里的杯盏却纹丝不动,还顺道伸手扶了一把厮役。就是他伸手的这一刻,云浠一下怔住。因她看见,那下人的右手掌心,有一道又粗又深的刀疤。之前来京兆府投案的艄公说,那个把金砖给他,让他去加害三公子的黑衣人,右手手心就有这么一道刀疤。那艄公还比划,“这么长,这么深,就像有人拿刀险些将他的右手切成两半,后来又缝上的。”这下人手心的刀疤,与艄公说的一模一样!他撞了厮役,走到角落,似乎见没人注意自己,脚步飞快地追着程昶离开的方向去了。“阿汀?”罗姝又唤云浠,“你今日是怎么了?老是走神。”又掩唇笑,“待会儿老太君要为你和裴二哥哥定日子了,你可别——”不等她说完,云浠扔下一句:“我有要事。”人已匆匆离开。程昶跟着家将往水榭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方才周遭还有三两宾客,这会儿渐渐已无人了。亭阁两侧湖水粼粼,再往前走,过了栈桥,则是一处密竹林。程昶本能的警觉起来。眼前这位家将,跟了王府三十年,忠心耿耿,一直很得琮亲王信任,按理是不会有问题的。他总不至于这么倒霉,撞上了传闻中那种一辈子只用一次,用过则弃的暗棋吧?程昶顿住步子,问:“你说父亲寻我,他人在哪里?”“回小王爷的话,王爷殿下正是在小竹轩等着您呢。”家将回道,又赔笑,“三公子这是吃醉酒,不记得裴府的路了,穿过前面栈桥与竹林,小竹轩就到了。”琮亲王有头风症,人多热闹的场合大都呆不太久,酒过三巡就爱寻个清净地方养着。这是琮亲王的习惯,程昶知道。可是……本着小心为上,保命第一的原则,程昶道:“你去与父亲说一声,我不过去了,有什么要事,回王府再说。”言讫,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