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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阑听了这话,没应声,唇边噙起一枚淡笑,自身后的柜阁里取出两只茶盏,亲自斟好茶,一杯递给姚杭山,一杯递给姚素素。姚杭山吃完,对姚素素道:“行了,为父还有正事景逸说,你先去院子里等着。”言语间也扫了云浠一眼。云浠抱手应了声:“是。”退出屋去了。待姚素素带着婢女也退到院中,裴阑将门掩了,问姚杭山:“大人可是来与卑职提三公子的事的?”姚杭山点了一下头,由裴阑引着在上首坐了,“他到底是琮亲王府的独苗,等日后封了世子,就是货真价实的小王爷。眼下琮亲王想为他找份差事,让他过来枢密院,你仔细为他参看参看,职位高了不行,低了也不行,更不要危险的,如果有办法,就把他往别的衙门推,总之琮亲王府咱们得罪不起,你刚回京,一切还是小心行事,万事太平为妥。”裴阑仔细琢磨姚杭山这段话。前头大半截儿他是听懂了,职位给高了,怕三公子惹祸,职位给低了,怕琮亲王不满,什么叫……万事太平为妥?整个金陵任谁不知,惯来只有小王爷闯祸,难不成还有祸找他的?姚杭山看出裴阑的困惑,悠悠道:“二月中,三公子落水了,你知道?”“回来后听说了。”“他命大,逃过一劫。”姚杭山又道。裴阑乍一听这话,没觉出什么,仔细一回味,愕然道:“大人的意思,三公子竟是被人害的?”姚杭山点了一下头:“听说袖囊里塞了两块金砖。”裴阑沉默,他也算显贵门第,程昶被害的事,连他父亲工部尚书,兄长鸿胪寺少卿都不得而知,可见是一桩天大的秘辛,整个金陵没几个人知道。他不该追问。姚杭山看他这幅样子,放心道:“行了,老夫也就是看重你,私心里把你当自家人,所以多叮咛一二,你心里记着就是。其实也不算大事,琮亲王府的小王爷,人是个极糊涂的,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人害过一遭。”这句“自家人”是何意,裴阑听得分明,应道:“是,晚辈记着了。”又问,“三公子何时来枢密院?”“说是今日,眼下应该在路上了,就不知会不会临时变卦。”姚杭山道。话头点到为止,转而问起其他,“今日你初来审查司,可有什么不惯的?”程昶的确已在来枢密院的路上了。他这一个多月过得神魂俱损。先是被千里迢迢赶回来的琮亲王吊起来毒打一顿,随后又被关进祠堂里,禁了三日水食,饿到奄奄一息了,才被人扛出来,刚养了没几日,又听说家里的几十个小厮觉得醉香楼的包子玷污了他的尊口,cao起家伙要去拆楼。他只好说那包子好吃。这一说不要紧,要命的是自这以后,家里的小厮日日都去醉香楼给他打包三屉包子回来。他前生有心脏病,口味十分清淡,醉香楼的包子本来就是咸口儿的,那楼里的厨子更不知道发什么疯,听说是小王爷要吃,可劲儿地给他添油加料,每日三屉吃下去